儒家經(jīng)濟思想評析論文
時間:2022-11-13 0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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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籍華人學者余英時先生在其《美國華僑與中國文化》一文中寫到:“文化的力量大于國家的力量”?!拔幕浅秸蔚挠行ПWC”?!皩χ袊硕?,文化才是第一序的觀念,國家則是第二序以下的觀念”。進而指出:“遠離本土政治的海外中國人則最具備實現(xiàn)文化統(tǒng)一的條件。這是他們的神圣使命”。誠然,在當今世界中,華人幾占世界人口比例的四分之一,乃是不爭的事實。世界各地的華人圈里,文化認同已是時代潮流;然而,如何認同?認同什么?不僅具有現(xiàn)實意義,也有學術意義。一般而言,文化認同是指對共同時空背景下不同文化系統(tǒng)的一種態(tài)度、一種識別;因為每一種文化總是存在著在某一個文化系統(tǒng)的參照背景下的“自我形象”。文化認同的核心是利用自身文明的成就創(chuàng)造新的價值觀,而不是簡單的“回顧”?!氨臼峭保蠹叶际茄S子孫,恐怕無不認同;但是,就文化認同而言,卻依然有歧義。在中國大陸的十三億多的人口中,絕大多數(shù)人的信仰認同為馬克思主義,這是由官方的意識形態(tài)所決定的;但是,海外華人、海外僑胞或者是儒家文化圈內的國家或地區(qū)未必會如此認同。那么,他們的文化認同應該是什么呢?
以德國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為代表的觀點認為,傳統(tǒng)中國是個儒教國家,已基本被世人所接受。至于是“儒教”還是“儒家思想”尚有爭議,在此存而不論;但是,儒家思想是傳統(tǒng)中國文化的基本價值系統(tǒng),是古老中華文明之“魂”,是古代中國社會的立國之本,恐怕分歧不會太大?!皣谢?,則國存;國無魂,則國將從此亡矣”。(高旭語)自孔子伊始,儒家一系雖歷經(jīng)坎坷,卻依然經(jīng)久不衰;其生命力之強,影響力之大,受眾之廣,在人類歷史上,可以說沒有一種宗教、學說可與之相比擬。
錢穆先生稱賞章學誠在《原道》篇所提出的“圣人學于眾”的創(chuàng)見,章氏說:“圣人求道,道無可見,即眾人之不知其然而然,圣人所籍以見道者也”。錢先生因此而認為:“儒家的價值系統(tǒng)并不是幾個古圣賢憑空創(chuàng)造出來而強加于中國人的身上的。相反的,這套價值早就潛存在中國文化—生活方式之中,不過由圣人整理成為系統(tǒng)而已。正是由于儒家的價值系統(tǒng)是從中國人的日常生活中提煉出來的,所以它才能反過來發(fā)生那樣深遠的影響”?!八钚湃寮业膬r值系統(tǒng)不但是造成中國民族悠久與廣大的一個主要動力,而且仍然可以為中國的現(xiàn)代化提供一個精神的基礎”?!八讶寮铱闯梢粋€不斷與時具新的活的傳統(tǒng)”。
西周時的“周公制禮”就是在先民生活的基礎上,將這些道德觀念,行為規(guī)范落實為社會制度化,以形成社會公德,以維系社會秩序。而“禮”則成了古代中國制度結構的主要內容。到了東周春秋年代,“禮崩樂壞”,進而天下大亂;此時的孔子便倡導“致中和”,“克己復禮”,“天下為仁”;這種在制度均衡基礎上的制度安排成了儒家思想的政治理想。孔子提出“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天下之民歸心焉”(《堯曰》);而其實施方案便是“禮治”。孔子奠定了儒家價值體統(tǒng)的基本內核。到了孟子的“仁政”,荀子的“禮制”思想的提出,從而將儒家的“仁、義、禮、智、信”等價值觀念進一步理論化或體系化了,完成了儒家思想的制度化改造。“內圣外王”、“仁政”、“禮制”等的道統(tǒng)、政統(tǒng)、學統(tǒng)等觀念基本形成。這是儒家思想的第一次返本開新。但是,這種價值體系在窮兵黷武的時期,“內圣”可以,而“外王”卻無法開出。在法家的富國強兵,“利出一孔”的感召下,由秦而“定于一”。在暴秦的統(tǒng)治下,儒家?guī)自鉁珥斨疄模骸胺贂尤濉薄?/p>
到了西漢武帝時期,董仲舒提出:“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家思想死而復生,可謂是第二次的返本開新,是“內圣外王”的第一次實施,更為嚴重古代中國的專制主義的官方意識形態(tài)奠定了基礎。而后,自魏晉起,佛教思想流入中原,“心性”學說彌漫學界;儒家思想又面臨一次新的挑戰(zhàn);一直到了宋代,儒家融佛于儒,于是有了程朱理學的“新儒家”的興起,儒家思想又是一枝獨秀;這是第三次的返本開新。從此,儒家思想伴隨著中華帝國的專制制度而共存亡。今人說中國在十八世紀前,中國的經(jīng)濟引領世界潮流,儒家思想,尤其是其經(jīng)濟思想,應該功不可沒。
進入近代史,面對西方列強的洋槍洋炮,中國傳統(tǒng)文化與社會制度遭遇“三千年來未有的變局”(李鴻章語);中華帝國徹底崩潰;更在“”的健將們“打倒孔家店”的震懾下,直至到“”的“破四舊,立四新”;儒家文化幾乎被清出了中國的歷史舞臺而一蹶不振了。曾有人提出:“打倒孔家店,救出孔夫子”(張申府語);卻始終未能救出來??墒?,“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東亞四小龍”的經(jīng)濟騰飛,海外“當代新儒家”學派的教外別傳,大有“墻內開花墻外香”之勢;可謂別開生面矣。如今,國內外祭孔活動的此起彼伏,不由得不令人重新反思儒家思想的當代意義。眼下有人提出的“后儒家文化(post-confucianculture)”的觀點也是令人頗堪玩味的。
自漢代在大一統(tǒng)的背景正式設立以講授儒經(jīng)的博士官起,延續(xù)了近二千年之久。經(jīng)學時代亦由此而起。“經(jīng)”之所以為經(jīng)是因為“經(jīng)”是千古不變的常道也。古時之“經(jīng)”能否成為今日之“經(jīng)”,我不敢妄加評論。傳經(jīng),亦絕非我之能力所及也,虔誠布道而已。
本文僅將儒家思想中的經(jīng)濟思想,尤其是先秦儒家的經(jīng)濟思想,作番簡單扼要地闡述,看看能否在當今社會市場經(jīng)濟的氛圍中得到認同。
1.以義制利與博弈均衡:孔子對人的追富逐利之心基本上持以肯定態(tài)度?!案欢汕螅m執(zhí)鞭之士,吾亦為之”(《述而》)?!鞍钣械?,貧且賤焉,恥也”(《泰伯》)。但是,他反對不擇手段,無限制地追富逐利。他說:“放于利而行,多怨”。“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里仁》)?!安涣x而富且貴,與我如浮云”(《述而》)。以道致富,以義制利,符合博弈均衡的理念。他以自己的財富觀推導出了“君子”與“小人”的區(qū)別:“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里仁》)??鬃舆@種“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謀道不謀食”(《里仁》);還有“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見利思義”(《子張》)的思想內涵較之今天平面化的“經(jīng)濟人理性”假設更為豐富深刻,是對普遍“經(jīng)濟人”的一種超越??鬃又塾凇傲x”和“利”,把人區(qū)分為“君子”和“小人”,較之把人區(qū)分為統(tǒng)治階級與被統(tǒng)治階級更為各個歷史階段的人們所能認同或接受?!笆ブ畷r者也”。圣人之所以為圣,即在于其能超越時空。
2.孔子的“藏富于民”思想也是彌足珍貴的。他說:“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顏淵》)如何才能“足”呢?《大學》中是這樣說的:“生財有大道。生之者眾,食之者寡;為之者疾,用之者舒;則財恒足矣”?!吨杏埂穭t認為:“來百工則財用足”??鬃咏吡Ψ磳φ芭c民爭利”,提出:“因民之所利而利之。”(《堯曰》)“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胡寄窗先生解釋道:“‘天’是廣泛的代表一切自然力,它是生產(chǎn)百物的根源。自然力的作用既是超出人們支配之外在那里獨立運行的,則‘民之所利’就只好順勢利導,不必橫加干涉”。對此,唐慶增先生認為:“孔子實主張放任主義(laissezfaire),而反對干涉政策(intervention)”。反觀今天的政府與市場,幾乎天天在博弈;各地各級政府以GDP增長為幌子,大興土木;“與民爭利”之事層出不窮,將“藏富于官”視為與時俱進;想必孔子活在今天,依然生不逢時。然而,“藏富于民”的思想?yún)s間接地體現(xiàn)在了福利經(jīng)濟學之中了。“百姓不足”,中華民族的崛起無從談起??鬃舆€說:“丘也聞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貧)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季氏》)我們當然不能要求二千多年前的古人了解基尼系數(shù),但是,這種“均無貧”的思想?yún)s是制度均衡與社會和諧的靈魂。歷代社會動亂無不是因社會財富的貧富不均而引起的。古今中外,無不亦然。
3.如果說儒家的”富民”思想只是一種理念的話,那么,”薄賦斂”則是一種政策舉措.“薄賦斂”,是先秦儒家思想家們?yōu)閷崿F(xiàn)“德治”、“仁政”理想在經(jīng)濟政策方面的一個重要主張,也是其財政政策思想的基礎?!笆×σ?,薄賦斂,則民富矣”。(《孔子家語·賢君》)孟子說:“易其田疇,薄其稅斂,民可使而富也”。(《盡心上》)荀子則說:“家五畝宅,百畝田,務其業(yè)而勿奪其時,民可使富也”。什一地租率一直被儒家學派奉為理想的賦斂標準。(《大略》)橫征暴斂,竭澤而魚,所以“苛政猛于虎”,這是歷代暴政的通病,也因此而成了自己的掘墓人。先秦儒家能反其道而行之,培養(yǎng)稅源,藏富于民,以使國泰民安,實不失為遠見卓識;而薄斂富民的民本主義也成了儒家經(jīng)濟思想的一個核心與傳統(tǒng)。
4.新經(jīng)濟制度學中提出了一種“有限理性”(boundration),對此,當代學人盛洪的看法是:“我想,首先起因于中國古代先哲們對人類自身理性的有限性的認識。老子有‘知不知,上;不知不知,病’之說,孔子則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人們不可能全知全能,掌握有關宇宙的全部信息。尤其是個人(或組織)行為與其他人或自然界的反應之間會產(chǎn)生的某些綜合效果,是幾乎無法預知的。在他們看來,必有超越個人理性的東西。其次他們都認為,讓宇宙法則自然地發(fā)揮作用,會使人們得到良性的結果。所謂“道常無為而無不為,若侯王能自守,萬物將自化”。而企圖通過人們的設計,加快達到人類目標的作法,也許會‘欲速則不達’,但是這種情況經(jīng)常出現(xiàn),所以孟子嘆曰:‘天下之不助苗長者寡矣’”??鬃拥恼J知論所強調的“有限理性”,有助于我們對于政府至高無上,無所不能或全知全能的經(jīng)濟干涉主義的清醒認識。楊小凱先生曾分析過,資本主義,有好的與壞的區(qū)別;那么,基于“有限理性”,政府也同樣如此。能夠“因民之所利而利之”,“使民以時”,“藏富于民”的政府;就是好的政府。反之,儒家所反對的是“欲速則把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論語·子路》)和“與民爭利”、“擾民”的政府;這樣的政府就是壞的政府。
5.恒產(chǎn)、恒心與產(chǎn)權界定:產(chǎn)權制度是保證各項經(jīng)濟制度運行的基礎,也是先秦儒家實施“仁政”的基點。孟子說:“夫仁政,必自經(jīng)界始”。(《滕文公章句上》)在古代農(nóng)業(yè)社會,土地制度是社會經(jīng)濟制度的最基本的制度;孟子從界定土地入手,可謂一語中矢。在戰(zhàn)國世代,諸侯割據(jù),戰(zhàn)火紛飛;國際關系以崇尚武力來掠奪經(jīng)濟資源,國不堪國,造成天下大亂。孟子提出的“正經(jīng)界”,雖不合時宜,卻也是為實現(xiàn)儒家“仁政”在經(jīng)濟思想上的體現(xiàn);因為“經(jīng)界既正,分田制祿,可坐而定也”。(同上)這里也道出了儒家為國家政府在經(jīng)濟生活中充當裁判員的定位。此外,在儒家的仁政思想里,對政府要取信于民尤為強調??鬃诱f:“上好禮,則民莫敢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保ā墩撜Z·子路》)還說:“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保ā墩撜Z·顏淵》)“足食,足兵,民信之矣?!保ā墩撜Z·子貢》)政府的誠信或信用,是社會誠信體系中的重中之重;進而把誠信視為立國之本:“唯天下至誠,為能經(jīng)綸天下之大經(jīng),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保ā吨杏埂罚┗谌寮业木尤松軐W,孔子提倡:“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憲問》撇開人生修養(yǎng)的道德層面,在人們的經(jīng)濟生活中,倘若人人如此,各自均可達到博弈均衡而獲得合作紅利,進而形成社會和諧。
6.在消費領域內,中國古代社會存在著兩重互相對立的思想:黜奢崇儉論與侈靡論。“侈靡論”出自《管子》,認為:“善莫大于侈靡”;“積者立余食而侈,美車而弛,多酒醴而靡;千歲毋出食(長期不須出而求食),此謂本事”。古代社會以農(nóng)業(yè)為基礎,農(nóng)業(yè)乃立國之本,古人所謂的“本”,即指農(nóng)業(yè)。管子指出,奢侈消費可以促進農(nóng)業(yè)的發(fā)展,“不侈,本事不得立”;“事末作而民興之”。“侈靡”有兩大社會功能:“通于侈靡而士可戚……,六畜遮(庶)育,五谷遮熟,然后民力可得用”?!帮嬍痴咭?,侈樂者也,民之所愿也。足其所欲,贍其所愿,則能用之耳”。有利于治國安民,此其一?!吧醺徊豢墒?,甚貧不知恥”?!肮噬铣薅旅?,而君臣相得,上下相親,則君臣之財不私藏,然則貧動肢而得食矣”。這種“富者為之,貧者為之”;是為了“百姓之治生”?!俺廾艺摗睆娬{消費對生產(chǎn)的反作用,有點類似于凱恩斯主義的消費觀點。而孔子的立論是:“與其奢也,寧儉”;“奢不違禮,用不傷義”。他強調以“禮義”來調控消費,以維系社會等級制度;求儉而不違禮,是其核心內容。當士人為謀得爵祿時,應當“飯蔬食,飲水,曲肱而枕之”(《述而》),并且“食無求飽,居無求安”(《學而》)。然而,當“吾從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先進》)。孔子提倡“貧而無怨”,“貧而樂”;同時“富而無驕”,進而“富而好禮”(《學而》)。對于“儉不傷義”,荀子則有其一家之言:“天下尚儉而彌貧”;也是反對墨家的“天下尚儉”的越窮越光榮的反經(jīng)濟思想。消費水平受制于生產(chǎn)力發(fā)展水平,在古代社會的自然經(jīng)濟時期,強調適度消費應該有利于生產(chǎn)與消費的均衡。總之,“君子憂道不憂貧?!保ā墩撜Z·衛(wèi)靈公》)儒家的安貧樂道,知足常樂的消費思想,對后人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
綜上所述,僅是鄙人之迂見。這里所討論的問題并非僅在于“古已有之”而已,而是欲指出的是雖然現(xiàn)代經(jīng)濟學在方法論和分析工具方面較先賢們更為精致嚴密,但其理論內核未必就是空前絕后,或前無古人的。知識可以日新月異,但是智慧可以永恒地超越時空。有人說:“知識在西方,智慧在東方”。竊以為,知識和智慧都是人類社會求生存與發(fā)展的思維結晶,是人類的共同精神財富;無所謂是在西方或東方。“人固有地域區(qū)別,道不分東西南北”。在經(jīng)濟思想方面,面對經(jīng)濟生活,中國的先賢們的確是頗具法眼的。在人類文明發(fā)展的進程中,有時提出問題比解決問題還要偉大。杜甫詩云:“不薄古人愛今人”。我輩后人大可不必數(shù)典忘祖而妄自菲薄。倘若我們能夠溫故知新,進而推陳出新,發(fā)揚光大;那么,具有中國特色的當代經(jīng)濟學將更有歷史的厚重感;恰如中醫(yī)理論之于醫(yī)學領域。這些儒家經(jīng)濟思想是否“言之有理,持之有故”;是否有悖于現(xiàn)在的市場經(jīng)濟發(fā)展的基本準則,抑或可以得到當代世界各地華人的認同,能否有助于中華民族的再次崛起等等,這些都是智者見智,仁者見仁的問題。朱子說:“圣人之道,有高遠處,有平實處”。我們對于先秦儒家經(jīng)濟思想的理解,似應作如是觀。我們需要“兼相愛,交相利”市場經(jīng)濟,但不需要“皆為利來、利往”,“唯利所處”的市場化的功利社會。一個僅僅注重“利益效用”(interests’utility)的社會勢必將社會發(fā)展引入歧途;無論是政治的,還是經(jīng)濟的。倘若社會的每一個角落,人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商品化了,人類社會也就壽終正寢了。人類社會應該朝著“以義制利”的社會邁進,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儒家思想的返本開新,因為儒家思想的生命力就在于“周雖舊邦,其命惟新?!保ā对娊?jīng)·大雅·文王》)
當今流行的各大經(jīng)濟學學說、流派,似乎都無法給我們提供“不需要市場化社會”的理論依據(jù);經(jīng)濟帝國主義的話語權,乃是社會達爾文主義在經(jīng)濟等領域無限擴張的體現(xiàn),然而,這無助于構建和諧社會。那么,我們祖先給我們留下的精神財富能否再次返本開新,繼往開來呢?此外,在經(jīng)濟全球化浪潮沖擊下的今天,經(jīng)濟的認同不難達成一致;而文化的認同危機卻依然此起彼伏,愈演愈烈;甚至引發(fā)戰(zhàn)爭的頻頻爆發(fā)。歷史文化是一條國脈,后人應該古為今用,推陳出新;傳統(tǒng)的文化,能否成為文化的傳統(tǒng);今天我們能否招回古老的“國魂”,使之成為“我的中國魂”,進而讓全世界華人有一個共同的文化認同,就像西方人認同上帝,阿拉伯認同真主一樣;我們將拭目以待,并樂觀其成。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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