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權的探析論文

時間:2022-10-27 0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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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權的探析論文

所有權(ownership)是人類社會特有的一種制度。一個民族如果不知所有權為何物,或在其制度安排中僅給予所有權以次要地位,而且如果它認為,“我的和你的”(meumandtuum)只不過意味著“當下你我所持有的”,這個民族生活就生活在一個與我們的世界不同的世界里。但是為了弄明白他們的世界為什么會不一樣,為了評價以“公共管理”取代“所有權”的這一模糊設想或所有權在20世紀重要性已下降、特征已發(fā)生變化這一的模糊要求的可能合理性,我們首先要對“所有權是什么”有一個清晰的理概念。

因此,我打算首先描述一下列出所有權所內(nèi)涵的標準的附屬于財產(chǎn)的要件權利義務(incidents),:即:,通常情況下,適用于特定成熟法律制度所承認的、對某物具有成熟的法律制度所承認的最大利益之人所享有的法律權利、義務,以及或其他附屬于財產(chǎn)的權利義務要件。這樣做也就是要分析所有權的概念;我指的是“完全的”個人所有權這一的“自由主義”的概念(,而不是其它他受到更多限制的觀概念,盡管,在某些場合下,它們亦可叫做所有權。

其次,我計劃談一談了財產(chǎn)權資格(title)§的觀念,談一談了法律制度為決定“誰擁有某物”所采用的規(guī)則的種類以及,談了在多個主體都對主張對某物享有均有要求權利的情況下,誰享有優(yōu)先權的問題。再次,我也會簡單談到分割所有權(splitownership)的情形,在這里,標準的附屬于財產(chǎn)的權利義務要件由兩個或多個主體分割所有。最后,我會分析社會利益對所有權所作的限制,以及所有權與公共管理之間的關系。這種論述順序具有如下優(yōu)點:只要描述了完全所有權的標準情形,它的變體和或可能的替換形式,就會通過對比,顯得更為清晰,也更易于理解和評價。另外,這種處理也并不意味著提前臆斷了對私人所有權應擴張至何種程度以及公共利益應對它作何種程度的修正這一下述問題作了預先判斷。,即:私人所有權應擴張至何種程度?公共利益應對它作何種程度的修正?這些一問題盡管不屬于本文的論述范圍,但也只有在對所有權觀念做了足夠的分析后,我們才能真正理解它們。

一、自由主義的所有權觀念

我們?nèi)魰簳r將所有權定義為“某成熟法律制度所承認的、對某物的最大可能利益”,則自然可得出結論:既然所有成熟的法律制度都承認對“物”的“利益”的存在,那么在某種意義上,所有成熟的法律制度都有所有權的概念。確實,即使那些原始的制度,(如特羅伯利昂特島〔Trobriand〕的島民中存在的制度),也有一些規(guī)則,依照這些規(guī)則,某些人,(如獨木舟的“所有人”),對某些物品比任何其他人有更多的利益。[1]。

對成熟法律制度而言,我們還可以得出一個更廣泛的主張,,即:在這些法律制度中,存有一些重要的附屬于財產(chǎn)的權利義務法律要件,它們是不同制度所共有的。若非如此,在純粹英語環(huán)境中所說的“他擁有那把雨傘”這句話,就和不同于作為法語“這把傘是他的(Ceparapluieestalui)”這句話的譯文的――“他擁有那把雨傘”有著不同的含義。但是我們知道,這兩句話含義是相同的。確實,在英國、法國、俄國、中國或其他人們愿意提及的任何現(xiàn)代國家,“擁有”雨傘的人的地位都有著實質(zhì)的相似性。無論在哪里,在若沒有其他人對該物有利益,的在這種簡單的、不復雜的情況下,“所有權人”都可以使用該物,或禁止他人使用該物,或都可以出借該物,或、出賣該物,或者隨意拋棄該物。但無論在哪里,他都不得用該物來戳鄰居的肋骨,或打破鄰居的花瓶。所有權,所有權(dominium)(拉丁語),財產(chǎn)權(propriété)(法語),所有權(Eigentum)(德語)及其他相似的用語,不僅代表特定法律制度下某人對某物的最大利益,而且代表超越特定制度而有共同特征的某類利益。因此,知道這些共同特征是什么,當然肯定是很重要的。我強調(diào)這些共同特征的重要性,只是想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這些相似性事實上存在著,而且可以通過人類共同的需求和人類生活的共同條件得到解釋。若要說,這些特征在不同的成熟制度里都必定相同,或者說,這些特征的范圍及普遍存在性都證明了所謂的“普遍法學”是一種可敬的追求,則未免草率。這些說法也許確實是真的,但就本文的目的而言,只需要證說明下述結論就夠了:并非像某些作者所暗示的那樣,所有權的標準的的附屬于財產(chǎn)的權利義務是以毫無規(guī)律的、不可預期的方式在標準要件,在各個制度間進行變化的有著截然的不同,而且這種不同是毫無規(guī)律的、不可預期的,;相反,所有權的的標準的附屬于財產(chǎn)的要件權利義務有保持,總保持恒定的傾向內(nèi)容,它們超越了時代和地域的差別。我們不應該把這個命題與下列主張要求混為一談:即:一切制度均賦予所有權(完全的、自由主義意義上的所有權)以同等的重要性,或它們認為相同的物都是可以擁有的。這個主張要求顯然是錯誤的。例如,在蘇聯(lián),一般說來,重要財產(chǎn)如土地、企業(yè)以及集體農(nóng)莊均不可以是“個人所有權”(自由主義意義上的所有權)的對象,而是“政府”或“集體”所有權的對象;這種所有權雖然與個人所有權也是相關,的制度,但還是與個人所有權有所不同。[2]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非流通”物,它不屬于私人所有權,但卻服從于國家或公共機構的特殊管制,――這是一種古老的觀念,在現(xiàn)代大陸法中,它仍有著重要地位。[3]另外,在中世紀早期的英國,土地似乎不能說是被“擁有”的,因為在那里,我要討論的標準權利義務在要件被地主與佃戶之間進行了分割了,任何一方的地位,與擁有某物的典型情形之間,都不具有充分的相似性。[4]

確實,幾乎在所有的制度中,都會有一些物,不是所有的標準權利義務要件都能適用的;都會有一些物,是不能被出賣或任意拋棄的;都會有一些利益,是不能持續(xù)終生的;還都會有一些東西(如彈簧刀,、科羅拉多甲蟲),是被禁止使用或被禁止以特定方式進行使用的。如果這些情況與典型情形之間的差異非常明顯,我們就很可能會說,這些物沒有不是被擁有的或不能被擁有;,但如果由此得出結論說,產(chǎn)生這些情形的法律制度不承認所有權,就會將是錯誤的。一種制度是否承認所有權,和該制度在什么程度上承認所有權(誰有權擁有,可以擁有什么),是極其不同的問題。比起社會主義社會,自由社會無疑更傾向于擴張可擁有之物的范圍,;但這并不意味著,如果社會主義允許所有權或“個人所有權”,其所允許的東西也不同于自由社會相應情形下所允許的東西。也許(事實上幾乎所有的證據(jù)都支持這個觀點)社會主義社會也承認“完全”所有權的“自由主義式觀念”,只是限制了可擁有之物的范圍而已。也許,法典中載明的所有權的定義并不一定就是可靠的。然而很顯然,在自由個人主義風行之時制訂的《法國民法典》,將所有權定義為“在未作法律或法令所禁止的使用的前提下,以最絕對的方式對物進行享用、處置的權利”;[5];而在社會主義背景下制定的蘇維埃聯(lián)民法典也以非常相似的措詞規(guī)定,“在法律規(guī)定的限度內(nèi),所有權人有對其財產(chǎn)進行占有、使用和處分的權利”。[6]。顯然,在這里,決定性的問題是,各體系下的法律規(guī)定了什么樣的限制。事實上,就規(guī)定“個人所有權”的條款而言,這兩種制度中規(guī)定的限制并無多大差別。

必須進一步提醒的還有一點是必須解釋一下,。我準備闡述的,是簡單情形中的所有權的標準權利義務要件,在該種情形中,人們也用不著任何猶豫,就可以說:“x擁有該物,那是x的書或房子,”即使Y將該物借走了,或y是x的房客”。當然,我也不會忽視更為復雜的情形,在這種情形中,非專業(yè)人士也好,法律專家也好,對下列問題都將非常困惑一籌莫展:在對某物具有利益的兩個或多個主體中,哪個應被稱為才叫所有權人?或者說,是否任何一個都算不上是所有權人?正如一種這種制度的規(guī)則,會對這些物――我們會認為,這些物在這種制度下是不可能被擁有的,或只能在與我們即將考察的完全的自由主義的概念有所不同的意義上被擁有――可能的處置方式進行某種限制一樣,即使對于一般可被擁有之物,某些該制度的規(guī)則也會規(guī)定對其利益進行分割。房屋可被擁有,在界定一幢暫時短期出借租給他人的房屋的所有權時,也不存在任何概念上的困難。但如果A將該房屋出租給B,租期為2000年,那么至少對非專業(yè)人士而言,就很難判斷究竟誰是所有權人,或者說,是否誰都不能算是所有權人。(在這種情況下,盡管A的回復權不太重要具有脆弱性,法律上的慣例還是將A認定為所有權人)。再者,能否說抵押人“擁有”抵押的房屋呢?(法律上的慣例是拒絕將抵押權人認定為所有權人,盡管其利益具有潛在的不確定性。)對這些問題的回答,并沒有明顯的語言學慣例可以憑借,而且如果某法律制度的規(guī)則要求一個答案,則必須訴諸于實證法,必須訴諸于各種可能的相關類似情形與典型情形進行競爭性類比的比較優(yōu)勢,并訴諸于通過社會背景對問題進行的闡釋。

實踐中存在著分割所有權的情況,而且對被強制受命在利害關系人中確定所有權人的人而言,它們這些情況提出了非常令人困惑的難題。但嘗試對通常的不復雜情形下的標準的權利義務進行描述這一事實并不會因這一事實而使對通常的不復雜情形的標準要件的描述嘗試喪失價值。相反,為了評價與邊緣情形進行類比下的對比的結果優(yōu)勢,這樣的描述是必要的。然而,我們從一開始就應認識到,“所有權人”或“所有權”的實際用法超出了我們現(xiàn)在描述的典型情形,而且就象大多數(shù)法律觀念一樣,在此,對典型情形的描述并不會為該術語的使用提供法則。比如說,巴羅斯(Burrows)的《審判中的確定的詞匯和術語》(WordsandPhrasesJudiciallyDefined)[7]一書中約用了16頁的篇幅來,主要探討了不同的法律對“所有權人”一詞在許多不同的法律中的解釋,它們充分地揭示出在其中,我們充分可以看出,為了處理把將“所有權人”一詞的法律含義擴展至典型情形之外的條款,法庭是如何殫精竭慮的。但重要的是看到這一點:法律解釋中的這些問題的存在,是以典型情形的存在為其預設的前提的,在這種典型情形中,“所有權人”一詞的含義是清晰的。

某制定法[8]規(guī)定:“土地的‘所有權人’,包括對土地的收益等聯(lián)合地或單獨地享有有資格權利的任何人,無論他是依據(jù)普通法還是衡平法。”。格利菲斯(GriffithC.J.)指出,“所有權人”一詞,表面上暗示的就是乍一看,就是指完全的支配所有權(entiredominion)。第三條(定義條款)擴展了該詞的含義,以將某些具有部分而非全部的絕對所有權人權利的人包括在內(nèi)。因此,雖然該定義的用語在形式上是列舉式的,而非窮盡式的,但我們應該這樣解讀它,即:它好像在“包括”一詞后插入了“除絕對所有權人之外”這么幾個字。[9]這就預設了,我們在沒有解釋條款可供參照時,也知道“絕對所有權人”的含義。此外,在1835年的一個案子中,杰塞爾(JesselM.R.)在一個涉及解釋1835年《公路法》(HighwaysAct)的案件時,中說道:“我明確清晰地持有下列這種觀點,即所有權人就是指占有人,他可以是實際所有權人,也可以僅僅指目前處于占有狀態(tài)的房客而已?!盵10]此時,除非存在其有可以適用的標準來,以界定大多數(shù)情形下被稱為“所有權”的這種利益和“實際所有權人”這種利益,他所說的話就不可能有太大的意義。

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

現(xiàn)在,我要列出那些看起來是所有權所內(nèi)涵的大致的標準要件標準權利義務的東西。它們可以被看成所有權概觀念的必要組成部分,也就是說,如果某制度不承認它們,或不將它們統(tǒng)一在單獨的一個人身上,我們就會得出結論說,該制度不知曉具有自由主義的所有權概念,雖然該制度也可能有修正的所有權概念,不管無論它是原始的,還是復雜的;但是,要使某制度下的某個人成為特定物的“所有權人”,我所列舉的要件權利義務,并非每一個都是必要條件,盡管這些要件,作為整體,一起構成了所有權的充分條件。正如我們所知道的,“所有權人”一詞的使用,將擴展到不具備全部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的情形。

所有權由十一種主要的標準要件權利義務組成:占有權(therighttopossess)、使用權(therighttouse)、經(jīng)營管理權(therighttomanage)、收益權(therighttotheincomeofthething)、處分權(therighttothecapital)、安全保障權(therighttosecurity)、可繼承的以及無期限的權利或標準要件權利(therightsorincidentsoftransmissibilityandabsenceofterm)、有害使用之禁止(theprohibitionofharmfuluse)、被執(zhí)行的責任(liabilitytoexecution)以及剩余權(theincidentofresiduary)。顯然,對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也存在著其他的分類方法。此外,現(xiàn)在談論所有權的時興做法,好像總將它當作一束權利(abundleofrights);采用這種方式,上面在人們所列出的屬性中,至少有兩項就不得不被忽略了。無疑,所有權制度最重要的一個特征就是,同一個人身上集中有下列權利(自由)[11]:按照自身意愿使用的權利,排除他人的權利,轉讓的權利力以及不受非法剝奪的權利。但如果認為這些精心構建的權利的集合,是所有權人地位唯一重要的法律或社會特征,將是一種歪曲(十八世紀的人們過度強調(diào)主觀權利,顯然應對這種歪曲負責)。在本文中,我強調(diào):所有權人服從一些典型的禁止和限制,而且所有權至少包含一項獨立于所有權人選擇的重要標準要件的權利義務。本文的分析是一種重新尋找恢復平衡的嘗試。

1、占有權

占有權,即對特定物具享有在物理上的排他控制,或者在該物的性質(zhì)允許的前提下具享有的這種控制,它是整個所有權的整個上層建筑所依托的基礎。占有權它可分為兩個方面:對特定物予以開始排他控制的權利(要求權),以及維持這種控制的權利,即要求他人未經(jīng)允許不得干涉的權利。除非如果特定法律制度沒有為實現(xiàn)這些目標,提供了一些規(guī)則和程序,我們就就不能說這種制度是保護所有權的。

由于占有權可在以對抗一般人,在排除普遍的他人的使用這一意義上,占有權是對物的(inrem);,這一點事關占有權的本質(zhì)。當然,這并不意味著所有權人必定有權將他人排除于自己的財產(chǎn)之外。我們幸福地談論著土地的所有權,但仍有大量的官員有權在未經(jīng)所有權人同意的情況下,在限定的期間內(nèi)、為特定的目的而進入私人土地。然而,另一方面,允許進入他人“財產(chǎn)”的一般許可,則將會使我們現(xiàn)在所了解的土地所有制度終結崩潰。

對占有權(為便利起見,仍在“物理上的排他控制”這一意義上使用“占有”一詞,雖然未免有點過于簡單化)的保護,應明確地區(qū)別于對單純的純粹當前占有的保護。排除他人對自己當前持有之物的侵奪,是一種連孩子都具有的本能,甚至--正如霍姆斯(Holmes)指出的那樣[12]--[13]連動物都具有這種本能,海豹即是一個明顯的例子。以法律規(guī)則來確認這種本能,就是保護占有;,但這并不是保護占有權,因而也并非對所有權的保護。如果未經(jīng)占有人同意而剝奪占有的行為是被普遍地禁止,占有人就已被授予了一種對物的、可以對抗對一般他人均產(chǎn)生效力的權利,以保證其權利不受他人干擾;,但除非他有權自一般人那里普遍的他人處,取回他丟失的或被人取走的東西,或有權自普遍的他一般人處取得屬于他、但尚未交付給他的東西,則他仍未擁有對物的占有權。無可否認,在某些模棱兩可的情況下邊緣地帶,占有權僅僅獲得了部分承認,如有些時候,小偷有資格權向針對他本人的非法剝奪者及其后手要求恢復占有,但無權向其他人作這樣的要求。

只有在下列條件下,才可以說對占有權,即所有權的一種基本要素,進行了保護:即存在著確定將物理上的排他性控制分配給某人而不是他人應屬于何人的規(guī)則,并且該規(guī)則的其基礎不僅僅是目前具有這種控制的人有權繼續(xù)控制。當孩子們明白圣誕禮物不屬于禮物的發(fā)現(xiàn)者,而是屬于名字寫在包裝袋上的人時,當原始部落規(guī)定死者的遺物不屬于首先取得該物的人,而是屬于死者的兒子或死者姐姐的兒子時,我們就知道他們至少具有所有權觀念的萌芽。

從單純的“有”這一觀念發(fā)展到截然不同的“對……有權利(havingarightto)”的觀念,或者(如果這樣一種提法過于主觀的話,或者可以說,)從僅禁止暴力奪取的規(guī)則的觀念到在眾人間對物作分配的規(guī)則的觀念,是一個重大的智力進步。若非如此,人類社會就是不可能的存在。然而,這中間的區(qū)別易于被英國的法律工作者學家們所忽視,因為他們已習慣于這一規(guī)則:任何相反占有*(adversepossession)都是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之根源,即可產(chǎn)生占有權,[14],或至少“事實上的占有是對地完全保有土地的產(chǎn)占有所有權(seisininfee)和占有權的初步(primafacie)證據(jù)”。[15]。

因此,作為它的特征,所有權人有權行使一系列的救濟,以取得、維持并且在必要時取回所有之物。收回地產(chǎn)之訴(actionforejectment)、非法扣押之訴(actionforwrongfuldetention)和追索之訴(actionsforthevindicatio)等救濟的,其功能就是為了使原告能夠或者取得、或者取回某物,或者至少能給被告施加些壓力,以敦促其交出該物。另外,非法侵入土地及財產(chǎn)之訴(actionsfortrespasstolandandgoods)、,羅馬法上的占有強制令(Romanpossessoryinterdicts)及其現(xiàn)代的對應物版本等制度的首要目標,就是使當前的占有者保持占有。上面提到的這些救濟很少幾乎沒有一個是專屬于所有權人的,;其中的大部分同樣可適用于缺乏所有權但有占有權的人,有的甚至可以適用于單純的占有者。與之相反,在某些情形下,有些救濟卻不能適用于所有權人;,例如,所有權人自愿為臨時目的而將占有轉移于他人時,比如說將之物進行出租。顯然,是否有權行使這些救濟,并非是對某物具有所有權的充分必要條件。對物的所有權得以存在的必要條件只是,在通常情形下--即不存在有權利將所有權人從該物上排除掉的其他主體時--這些救濟應適用于所有權人。2、使用權

這一項屬性與隨后的兩項有重合之處。若對“使用”作廣義的解釋,經(jīng)營管理與收益也屬于使用的范圍。若做在狹義的解釋上,“使用”僅指所有權人個人對所擁有之物所為的使用與享用。在這一意義上,經(jīng)營管理和收益就被排除在外了。

按照個人的意愿進行使用的權利(自由),被正確地認為是所有權的根本特征,而且正如我們所應看到的,對使用的某些限制同樣屬于所有權的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的范圍,――但這樣的事實絲毫無損使用權的重要性,因為這些標準限制一般受到是限定得相當精確的限定的,而可允許的使用方式卻是無法列舉窮盡的。

3、經(jīng)營管理權

經(jīng)營管理權是決定所擁有之物應如何使用以及應由誰進行使用的權利。在法律上,這一權利取決于一簇權力(powers),主要是許可他人作“未經(jīng)許可則非法”的行為的權力以及締約的權力:,許可他人進入自有土地的權力,許可他人使用自己所有之物的權力,界定這種許可的范圍的權力,以及就所有之物的使用(在字面意義上的)和利用有效地締結契約的權力。所有權人不僅僅可以靜坐于自己的折疊帆布躺椅之中,他還可以合法有效地許可他人坐于其中,可以將之出借,可以向借用者附加加以條件,可以指導如何對之油漆或清理,可以締結合同以對之進行作某種修正理。對于象折疊帆布躺椅這樣的單一標的物而言,這就是經(jīng)營管理的范圍。然而,當我們考慮更復雜的情形時,比如企業(yè)的所有權,則作為管理權組成部分的那些權力的聯(lián)合體,顯得更為突出。指導資源如何被使用和利用的權力,屬于最基本的經(jīng)濟政治權力類型之一;所有權人的法定經(jīng)營管理權力構成其基礎,但也只是一個可能的基礎。許多觀察家已注意到,自法定所有權分裂出的經(jīng)營管理性權力已日益增強;在這種情形下,也許我們應該提及分割所有權,或者重新定義我們關于所擁有之物的觀念。但這并不影響這一事實,即經(jīng)營管理權是所有權觀念中的一個重要要素;確實,在這種情形下,我們所產(chǎn)生的懷疑--關于“法定所有權人”是否真的擁有所有權的懷疑-―恰恰就是其重要性的證明。

經(jīng)營管理經(jīng)常采取的形式是締結關于所有物的合同,它或者和受雇人締結,或者和人締結,或者和獨立締約者締結。這一事實,再加上相對于個人使用而言的經(jīng)營管理的日益增長的、相對于自身個人性使用而言的相對重要性(至少就某些類型的物而言如此,比如說企業(yè))已使得一些觀察家給出了如下簡單的結論:在很大范圍內(nèi),債(obligcatio)已吞噬了物(res)。[16]。即使這一對比是恰當?shù)模ǘ?,畢竟債權也是一種物,訴訟動產(chǎn)也是動產(chǎn)(anobligatioisares,achoseinactionachose)),這一觀點也未免過于夸張了,因為許多經(jīng)營管理的權力并不是以締結合同的方式來行使的,更不用說讓渡的權力了。如果這樣說也許會更好:在所有權人具有的一系列權利中,權力的比重增加了,而自由則相應地衰退了。

4、收益權

使用或占有某物,可被認為是自該物取得收益或享用該物的最簡單的方式。例如,英國所得稅立法明文規(guī)定,免費使用或占有房屋是收益的一種形式,并且之所以未將該原則擴展到動產(chǎn),可能只是由于評估或征收的不便。

在更通常的意義上,收益(如果實、租金、利潤等)也可以被視為是使用的替代物,視為被視為是來自于放棄來自對物的個人性使用、及來自有償許可他人使用該物的一種利益;或者被視為是可以被視為對利用該物而完成的工作的補償;或者被視為是可以被視為該物因其自然性質(zhì)或他人的勞動而產(chǎn)生的物質(zhì)出產(chǎn)物。顯然,對于物上的勞動收益與非勞動收益,很難做出截然的區(qū)分。

在對所有人的權利進行分析時,所有權人的收益權總是以這種或那種名義而方式顯得非常重要,;并且隨著資本收益的重要性的日益增加,其重大意義也越發(fā)重大突出。在法律上,就收益而言,其收益權對于收益有時采取了對物要求權(aclaiminrem)的形式,有時采取了對人要求權(aclaiminpersonam)的形式。如果收益是以金錢形式出現(xiàn)的,那么在收到錢之前的要求權利就是對人的;而既然從許多財產(chǎn)(如股票、信托基金)取得的收益都是以這種形式出現(xiàn)的,我們就可以再次引用這一名言:債已吞噬了物。

5、處分權

處分權是轉讓某物的權力,以及消費、浪費或毀損物之部分或全部的自由:;顯然這有著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經(jīng)濟意義因素。后一自由不應被認為是無限制的;但如果有一個一般條款規(guī)定,在某物依照正常的使用方式尚未被消費掉的部分的范圍內(nèi),應基于公共利益而將之保存,則它這也許與所有權的自由觀念可能是不相吻合的。

大多數(shù)人不至于去故意毀損永久性的財產(chǎn);,因此,就所有權人對于其所有之物的處分權而言,轉讓某物的權力是更為重要的一個方面。這一權力包括:通過出售、抵押、贈與或其他方式作在生前或死后轉讓的權力,或因死亡而轉讓的權力,轉讓物之部分的權力,以及部分轉讓該物的權力。轉讓的權力又可被細分為:對某物為有效處分的權力,以及將持有人對該物的財產(chǎn)權資格(title)(有時甚至是更好的資格)進行轉讓轉移至該物的權力。這兩者一般是同時發(fā)生的,但也可以分離。,如,當A對于B基于信托而持有的財產(chǎn)具有決定財產(chǎn)歸屬的指定權力時,即為如此。[17]。此外,在某些制度里,即使賣方或抵押人不能轉讓給付完全有效的權利證書(agoodtitle),買賣、抵押、遺贈等仍然可以被認定為有效的。給付轉讓完全有效的權利是指出讓人將所有權人的權利,包括轉讓的權力在內(nèi),都移轉于受讓人。

所有權人一般既有處分的權力,也有轉移財產(chǎn)權的權力。死因處分在許多原始社會中是不允許的,但在成熟的所有權觀念中,其似乎構成了一個必要的基本要素。蘇聯(lián)的經(jīng)驗表明,遺囑權自由處分財產(chǎn)的權利(therightoftestation)一旦得到了承認,則會顯示出頑強的其生命力是多么的頑強。早期的立法者對繼承懷有敵意,但漸漸地蘇聯(lián)也開始承認,除了一些與其他國度并無不同的限制外,公民可自由地處分其死亡時的“個人財產(chǎn)”。[18]。

6、安全保障權

所有權人法律地位的一個重要方面是:所有權人應有權期待無限期地保持所有者的地位,只要他愿意如此并且具有清償能力。所有權人的這種權利就叫做安全保障權。從法律上講,這種權利在效力上表現(xiàn)為就是對征收的豁免(expropriation)的豁免,并且該法律效果的產(chǎn)生系基于以下如此規(guī)定的一些規(guī)則:除了破產(chǎn)以及償債這些例外情況外,所有權的移轉應經(jīng)過合同意。

然而,可對抗針對他人行使的、普遍的安全保障權,與國家或公共權力機構具有的征收或剝奪(divest)的權力并不矛盾。從財產(chǎn)保障的角度來看,當征收發(fā)生時,支付充分的賠償是很重要的;但是,如果以支付賠償為條件的普遍而具有征收的一般權力,對于我們所了解的所有權制度來說將是致命的?;裟匪褂袀€自相矛盾的說法,即:如果對財產(chǎn)的特定返還并非一種正常的救濟,[19]則征收和非法侵占就沒有什么兩樣[20]。;這種說法混淆了法律制度許可為合法的行為與法律制度指斥為非法的行為之間的重大區(qū)別:要是非法侵占成為普遍的,并且不受審查限制,那么即使正常地支付損害賠償金,我們所了解的所有權也會煙消云散。在某些制度中,如英國法(至少看起來似乎如此),個人在必要時可以毀損他人的財產(chǎn),以保護自己的人身或財產(chǎn)免受更為嚴重的損害,而無須進行賠償。[21]。正是由于其例外性,這種規(guī)則與財產(chǎn)保障仍然是一致的。此外,國家(或地方權力機構)的征收權通常局限于特定種類的物上,并且只能限于特定的目的。可為任何目的、對任何財產(chǎn)行使的普遍征收權,與所有權制度是不相容的。假設在某一制度中,賠償金的支付是屬于正常情況,那么我們就可以認為:要么該制度不承認所有權,要么在該制度中只有錢才能成為所有權的對象,“錢”在這里意味著對共同體資源的一種具有嚴格可替代性的要請求權。正如我們所應當看到的,對于這種要求權請求權的“所有權”,與對于物質(zhì)對象的所有權及,與單純的要求權請求權都是不同的。7、可繼承性

我們常常說,所有權人利益的主要特征在于其“持續(xù)期間”。至少在英國,不動產(chǎn)的原則使得法律專家們對于利益的“持續(xù)期間”這一的觀念非常熟悉;而梅特蘭則以清晰的比喻談論道:不動產(chǎn)就象“被扔投擲在時間的平面上”。[22]。

然而這一觀念絕不象看起來那么簡單。所謂“無限制的”持續(xù)期間(即法文的perpétuité〔永久性〕),[23],至少包含兩方面的要素:第一,利益可一直被移轉于持有者的繼承人等,以至于無窮(adinfinitum)(按照中世紀土地法,一切利益均被視為是“臨時性的”,[24];這一事實就是所有權概念不能確立的原因,以至于在該原因消失后的很長時間內(nèi)還是如此)。;第二,無法確定該利益在的將來的終止日期不確定。這兩個要素可分別被稱之為“可繼承性”和“期限的不確定性”。這里我們主要關注前者。

正如奧斯丁所指出的那樣,[25],沒有人能在死后享用某物(除非是間接地),因此,在某種意義上,沒有什么利益是可以持續(xù)到死后的。但可繼承給后繼者(持有者指定的或與持有者有緊密關系的、在持有者之后取得該物的人)的利益,要比死亡時終止的利益更有價值。這一方面是因為轉讓時的受讓人(或者如果承認可繼承性的話,則受讓人的后繼者)就可以在讓與人死后享用該物,從而使該物也就可以賣個好價錢;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即使不允許進行轉讓,但由于可繼承性這一事實,目前的持有者也會以此為限(protanto)省去了需至少有權為其未留遺囑的繼承人(inestateheirs)進行作準備的麻煩。因此,舉例來說,完全地產(chǎn)的租賃保有人(tenantinfee)取得可繼承權(盡管還不是完全可轉讓的)的時刻,對于完全地產(chǎn)權(thefeesimple)的演化而言,是個關鍵的時刻非常重要的。當然,財產(chǎn)可由國家繼承,并不等于我們現(xiàn)在所說的可繼承性:繼承被假定為應該在某種意義上有利于被繼承人。

可繼承性當然可以被承認,但其也可能在第一代、第二代或第三代繼受者(transmittees)那兒突然終止。所有者利益的特征就在于其無限期的可繼承性,對于繼承的可能數(shù)量則沒有限制,雖然物的性質(zhì)也許會限制其實際允許的數(shù)量。

一般認為,權利的行使必須取決于權利持有者的選擇,[26];考慮到這一通常的看法,我未將可繼承性稱為一種權利。然而,持有者顯然對之具有特定的經(jīng)濟利益,;況且,為了包容那些不取決于持有者的選擇、但對持有者仍具有價值的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也許應該對權利的觀念進行修正。

8、無期限性

這就是我們含含糊糊稱之為“持續(xù)期間”的第二部分內(nèi)容。法律制度的規(guī)則似乎通常都規(guī)定了定期的、不定期的以及可確定期限的利益。前者在將來確定日期終止,或在將來必定發(fā)生的事件發(fā)生時終止。屬于這一種類的有無論多長期限的租賃、版權等等。不定期利益就是那些未設定期限的利益,如所有權、地役權(easements)即是等。如果利益持有者一直活下去,那么正常情況下,他就有權一直享有這些利益。既然人都是要死的,那么實際上其只能在一段有限的時間內(nèi)享有該利益,此后其利益的命運就取決于其該利益的可繼承性了。此外,既然人都是要死的,終生利益,無論是以利益持有人的終生還是其他人的終生為期限,都必須然被視為是定期的。因此,完全意義上的不定期利益的觀念,是以可繼承性的觀念為其前提的;,但即使可繼承性沒有得到承認,不定期利益對于持有者來說還是有價值的,因為其利益就不至于在確定的日期終止,或因某些遲早都要發(fā)生的不測事件(如大選)而終止。

細究之下則可以發(fā)現(xiàn),我所說的不定期利益實際上是可確定期限的利益。法律制度的規(guī)則總是規(guī)定一些不測事件,如破產(chǎn)、法院強制執(zhí)行的售賣(saleinexecution)或國家征收等,持有者將因這些事件的發(fā)生而喪失其利益。確實,在上述大多數(shù)情況下,就技術意義上而言,利益將被移轉給后繼者(如破產(chǎn)受托人);,但可確定期限的利益就不會這樣移轉。然而事情的實質(zhì)是,當前的持有者會因某些事件而喪失其利益。因此,這一看法--即只要物繼續(xù)存在,并且當前持有者及其后繼者愿意的話,其利益就永遠不會消滅這一觀點--絕不是確定無疑的。只有認為尊重破產(chǎn)或強制執(zhí)行中的買方,或者繼受了與前任持有者相同的利益的國家繼受了與前任持有者相同的利益時時,我們才能保留不定期利益的觀念才會得到保留。這種看待問題的方法似乎不盡合理,因為物的可征收性或可強制執(zhí)行性對于所有權人來說并非是一種有價值的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而是一種基于社會利益而加于所有者權利上的限制。因此,否認不定期利益的存在,再并根據(jù)其據(jù)以終止的不測事件的數(shù)量及性質(zhì)進行分類,似乎更為妥適好一些。這就為談論“可確定期限的地產(chǎn)權”(determinablefee)或“信托所有權”(fiduciaryownership)等提供了正當?shù)睦碛桑驗樗鼈兒汀巴耆袡唷保淦谙抟蚱飘a(chǎn)或征收而成為可以確定的--并無根本的不同。

9、有害使用的禁止

在成熟法律制度中也好,在原始法律制度中也好,所有權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對所擁有之物進行使用或管理的自由,都必須服從于這一條件:即禁止作危害社會其他成員的使用。確實,關于什么算是“危害”,以及在何種程度上可要求容忍鄰里之間瑣屑的不便,也許會有不少爭論。但至少對于物質(zhì)客體而言,法律制度所不允許的濫用總是很容易被辨認出來的法律制度所不允許的濫用的。

我可以自由使用我的汽車,但不能用來以撞倒我的鄰居,或撞毀他家的門,如果他反對的話,甚至不能開進他所擁有的土地;同樣,我不能在未買保險的情況下開車。我可以在我的土地上隨意營造,但不能搞得建筑物倒到鄰居的土地上去。我可以在蓋伊―??怂谷眨℅uyFawkesDay)*的夜里放煙花,但不能使得鄰居的房子著火。對于物的使用的這些限制,以及其他一些類似的限制,是如此地熟悉識,對于一個有序共同體的存在是如此地重要,以至于其往往未被視為所有權的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然而,如果沒有這些限制,“所有權”將是一種毀滅性的力量。

10、執(zhí)行的責任

與上述有害使用之禁止有點類似的,是所有者的利益因債務而被剝奪的責任,這種剝奪或者通過判決的強制執(zhí)行,或者通過破產(chǎn)而實現(xiàn)。如果沒有這樣一種普遍的責任,信用的增長就會受到阻礙,而且所有權就將是所有權人用以欺詐他人的工具。因此,這一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或許可以稱之為“可執(zhí)行性”--似乎構成了所有權的自由主義觀念的典型組成部分。

基于社會利益而對所有權施加的任何其他限制,是否均應被視作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確實是個問題。當然,我們可以舉出很好的例子,如納稅的責任以及國家對財產(chǎn)的可征收性等等。雖然將財產(chǎn)稅與人頭稅對稱往往較為便利,但稅收最終還是要來自于一些所有物,無論是物質(zhì)客體、資金,還是訴訟動產(chǎn)。使所有權人對其所有物免于支付稅金收的一般條款,會使稅收制度事實上失去意義。但也許有人會認為,這種表述方法會抹去對所有物的稅收和對所得的稅收之間的有益的對比。因此,雖然社會如果沒有稅收就難以存續(xù),雖然稅收的數(shù)量一般取決于納稅人所擁有或所取得之物,而且必須從其財產(chǎn)中支付,但我還是不打算將納稅的責任納入所有權的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之中去??烧魇招砸餐瑯尤绱?;。因為,雖然每個社會都會有國家或公共征收發(fā)生,雖然缺乏了這種制度的行政管理就難以為繼,但一般來說征收畢竟只限于一些特殊種類的財產(chǎn)。我們只能認為,所有權人的要求權請求權最終--即使只是間接的--要為公共機構的要求權請求權讓路,這也許就是所有權的一個特征;因為,為了支付國家的運轉費用或者為其提供基本的設施,所有物可在確定的限度內(nèi),自所有權人處被剝奪。

所有權與部分次要的利益

通常認為,我們所描述的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所包含的利益,是法律認可的對某物的最大利益,它并且與部分次要的利益(lesserinterest),如地役權、短期租賃(shortleases)、特許權(licences)、限定用途的財產(chǎn)權(specialproperty)和、單純扣押權(meredetention)等,形成了對比。然而,對于這一區(qū)別作進一步的考察仍是有意義的,因為這部分地取決于一個上述分析尚未闡明的問題。必須強調(diào)的是,我們現(xiàn)在所處理關注的并非是分割所有權的問題;在分割所有權的情況下,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被分割是如此的分散,以至于難以確定,兩個以上的利害關系人中間哪一個才是應被稱為所有權人。我們所處理的是這樣一些更簡單的情況:B對于某物所具有的利益,雖然構成了對A的權利的限制,但尚不足以使A的所有權產(chǎn)生受到疑問。

使我們感到驚訝的第一個觀點是:所有權的每一項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都可以適用于財產(chǎn)上次要部分利益的持有者。受托保管人(bailee)占有寄托物,并且往往對之具有占有權。公司的經(jīng)經(jīng)營董事對公司具有經(jīng)營管理權。房屋的終生租賃人(lifetenant)或用益權人(usufructuary)有權獲取自該房屋獲取的收益。獲贈指定權的受贈人有權處分附屬于該權力的資產(chǎn)本。地役權的持有者對于作為該地役權標的物的土地具有可繼承的、不確定期限的權利。然而,在這兒我們絕不會說保管人擁有寄托物,經(jīng)營董事?lián)碛性摴荆课莸慕K生租賃人擁有該房屋,受贈人擁有該資本,地役權的持有者擁有該土地。那么,我們在將這些利益界定為“部分次要利益”時,運用的是何種標準呢?

一種看法認為,部分利益次要利益的持有者的權利是可以被列舉清楚的,而“所有權人的”則不行。[27]。這一看法系是以關于列舉的假象為其依據(jù)的。比如,可對某物行使的特權加在一起并不構成可允許行為的確定數(shù)目。所有權人也好,部分利益次要利益持有者也好,都一樣可以作數(shù)量與種類都不確定的行為,即為法律制度下的規(guī)則所不未禁止的任何行為。

第二種看法認為,我們所運用的標準是這一事實:即至少就某些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而言,部分利益次要利益持有者的權利比起所有權人要受到更多的限制。部分利益次要利益持有者的利益是定期的,而所有權人的利益僅僅是可確定期限的。但是正相反,部分利益次要利益的持有者具有對財產(chǎn)進行占有、經(jīng)營管理并且取得其收益的權利;就這些方面而言,至少暫時,“所有權人”的利益反而是受到了更多的限制的。就列出的大多數(shù)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而言,說“所有權人”擁有比部分利益次要利益持有者更為廣泛的權利,也是不正確的;因為這樣的話,在象租賃這樣的情況下,就會得出這樣的結論:承租人具有和回復享有未來所有權權的人(reversioner)*一樣充分的、要求所有者身份的權利。

第三種看法是將某一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作為標準。然而,對于所有列出的權利,都可以舉出例子并來,從中會得出與習慣用法所認可的截然相反的結果來。如果A將車租給B,則B占有該車,而A則對之具有“所有權”。;終生利益或用益權的持有者可以對財產(chǎn)進行經(jīng)營管理并且取得其收益,但財產(chǎn)的所有人封建領主(dominus)或具有未來所有權的回復權人則對之具有“所有權”。信托財產(chǎn)從屬于指定權(therightofappointment),該權力的受贈人可以處分信托財產(chǎn)但受益人則是該財產(chǎn)的所有權人。如果在財產(chǎn)從屬于信托遺贈(fideicommissum)時,則受托人并沒有可被繼承的權利(除非委托遺贈無效);,但受托人是“所有權人”,盡管信托遺贈的受遺贈人(fideicommissary)*在例外情況下也可以擁有該權利。持有“日常至某時終止之利益(aninterestindiem)”的人可以有“所有權”,但持有潛在地“不定期的、自某時日開始之利益(aninterestexdie)”的人卻尚不可以如此。

在這些例子中,任何提出的標準都會得出與實際的非專業(yè)的慣例狀態(tài)及和法律習慣不同的結果;除了這些例子之外,還有許多其他不同的例子--在這些例子中,所談論的權利,或者可適用于所有對某物持有利益之人,或者對一個都不能適用。例如,有些作者似乎將“持續(xù)期間”[28]作為區(qū)分所有權與部分利益次要利益的標準。但地役權的持有者就象土地的“所有權人”一樣,對之擁有可繼承的、不定期的權利;然而與之相反(percontra),版權的“所有權人”或受許可人都未能享有不定期的權利。

要舉出關于其他權利的例子很簡單,但不免過于乏味;顯然,如果要提出一個標準,則必須到別處去尋找。下述方法可能似乎是一種一條有希望的調(diào)查思路:我們所討論的物上存在的各種利益在終止時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這樣我們就進入了所有權的下一個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即其剩余性。

11、剩余性

某法律制度可能會承認某人對非自己所有之物享有的部分利益次要利益的存在;,并且規(guī)定在部分利益次要利益終止之時,所涉及的權利也會即消滅,或者此時或許規(guī)定不允許任何沒有人能再行使該權利,或許者規(guī)定允許可由權利消滅后的第一個行使權利的人來行使;。另外,這些利益可能是該制度也承認租賃和地役權;但是,在這些權利消滅時,就沒有人會有權行使與前承租人或地役權持有者的權利相類似的權利。,――這樣一個法律制度就不同于任何已為我們所知的制度,因此,;我們不得不說,在這樣的制度中,所有權制度沒有擴展至其上存有部分利益次要利益之物。自相矛盾的是,在這種物上存在著小于所有權的部分利益次要利益,但卻不存在所有權。

上述假設的目的在于提出本文的觀點:即,作為所有權的特征,所有權人對于所擁有之物具有剩余性權利。在實踐中,法律制度的規(guī)則往往規(guī)定,在特定利益終止之時,與本屬于利益持有者的權利相類似的權利(包括自由在內(nèi)),就歸屬于他人或可由他人行使了;該人就可以說是取得了“相應權利”。當然,“相應權利”與以前歸屬于利益持有者的權利已經(jīng)有所不同。地役權的持有者曾經(jīng)具有排除所有權人的權利;而現(xiàn)在所有權人則具有排除地役權人的權利。后者不同于但對應于前者。

確實,利益的終止并不必然導致相應權利的產(chǎn)生。如有時候,在所有權拋棄的情況下,就不存在歸屬于他人的相應權利;該物就僅僅是拋棄物(resderelicta)。另一方面,在所有權拋棄的情況下,有些時候就會將新的所有權賦予國家,如在南非對于拋棄的土地即為如此。

然而,這樣的概括似乎是正確的:小于所有權的部分利益次要利益無論何時終止,法律制度總是會規(guī)定某些相應的權利歸屬他人所有。地役權消滅了,“所有權人”就能行使相應權利;寄托的終止也同樣如此。這樣,對于我們所審視的慣例,我們好像已找到了一種簡易的解釋;但事實證明,這只不過是另一條騙人的捷徑。因為,在B對于某物的利益終止的情況下,相應權利歸屬于A或可由A來行使,并不是A成為該物所有權人的充分條件。在轉租賃終止時,我們所討論的權利就可由原承租人來行使,而不是由財產(chǎn)的“所有權人”行使。

那么,能不能說該“所有權人”就是最終的剩余權利人呢?在轉承租人的利益終止時,承租人取得了相應權利;但當承租人的權利終止時,則“所有權人”取得了這些權利。因此,“所有權人”似乎可被定義為最終剩余權利人。困難在于,這樣一個序列還可以繼續(xù)下去,因為當“所有權人”的利益終止時,國家可能取得相應權利;此處國家的利益是所有權,還是僅僅是一種期待呢?

這里有必要提出一個警告。我們正在接近趕分割所有權這淌個領域渾水。最終的剩余權利與目前的可轉讓性或我們列出的其他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并沒有直接的關聯(lián);,常常是由于這一事實,產(chǎn)生了關于所有權分配的就產(chǎn)生了困惑。封建領主的土地復歸權(escheatownership)是所有權,還是僅僅是一種期待?如果土地上設定了永佃權(emphyteusis),是永佃權人(emphyteuta)還是和未來所有權回復權人誰(reversioner)是所有權人?在剩余性權交叉(cross-residuarity)的情況下,也會產(chǎn)生困惑。如果所擁有的財產(chǎn)上設定了現(xiàn)代法中的信托遺贈,則受托人(fiduciary)的權利消滅時,信托遺贈的受贈人(fideicommissary)可從中獲益,;反之亦然;。那么,兩者之中誰才是真正的剩余權利人呢?

當然,我們這里所關注討論的不是關于分割所有權的困惑,而是那些簡單的情形:即B對某物的部分利益次要利益的存在與A的所有權并無矛盾的情形。為了解釋這種情形下的慣例,有必要指出:部分利益次要利益的消滅將直接或最終保證A的利益,這一點只是A成為所有權人的必要而非充分條件。最后,我們只能說,剩余性僅僅是所有權標準標準要件的權利義務中的一項;其無疑非常重要,但并不占據(jù)任何特殊地位。

所有物

“擁有”是及物動詞;所有權的客體總被認為是法律意義上的“物”,即“res(物)”。顯然,所有權的理念和所有物的理念之間存在緊密的聯(lián)系;兩者都可用“財產(chǎn)(權)”一詞來指稱,就說明了這一點。顯然,通過研究“物”,我們應當能增進對所有權的了解。

在法律之外,外部的物質(zhì)性客體被認為是物的主要代表,在此意義上,物與人相區(qū)別。但在廣義上,話語的任何話語的客體均可被稱為物——如事件、狀態(tài)、感情、行為和過程都是物。因此,“物”一詞的非法律用法,不能幫助我們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可被擁有。

在法律中,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下述情境主張。就外部物質(zhì)性客體而言,談論所有權是很自然的。一個人“擁有”一本書、一幢房子或一輛小汽車。所有權這個概念還延伸至物質(zhì)性客體之外的物。一個人可“擁有”一項版權、租賃財產(chǎn)權、商譽(goodwill)、企業(yè)或?qū)@麢?。這些情形,與外部物質(zhì)性客體的所有權的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有著極為相似的特征。

在其他情形下,一般稱權利持有人“有”(have)而不是擁有(own)某項利益。因此一個人會“有”一項地役權、或無形財產(chǎn)(choseinaction)*動產(chǎn)或名譽。這些權利里和物質(zhì)性客體所有權的相似性較弱,或者,像像地役權一樣的情形,人們就采用了另外一種說法,以避免和相關的物質(zhì)性客體的所有權相混淆。

在另外一些情形,我們也不說“有”某物,而是說對某些物或在某物上“有權利”。一個人既不會“擁有”也不會“有”他的身體或自由。他對人身安全或自由有一項權利。這和對某物的所有權已很少有相似性了;,因此,這些權利是不能轉讓的。最后,有些利益是法律拒絕承認的:一個人不能擁有(own)這些利益,或有(have)這些利益或者對這些利益享有權利(havearightto)。英國法中的一個例子是即隱私。

在任何一個能夠生存切實可行的社會里,我們都應當會期望某些利益(如擁有房屋、衣服、食物,保護身體免受侵害)受到保護(如房屋、衣服、事物、保護身體免受侵害),但對許多其他的利益而言(版權、名譽、隱私、股份等),如果該制度不保護它們,也并沒什么非是荒誕不經(jīng),盡管這種制度可能會帶來不便利。除了弄清這種制度的具體細節(jié)以外,我們無法知道這些利益是否受保護,而且毫無疑問(afortiori),也無法知道它們是否被認為存在于對物的所有權之中。除前已提及的基本利益外,對某項利益的保護,不僅僅是基于社會必要性而對它的承認它?!皺嗬被颉拔铩钡仍~的含義,不會有助于某人準確地猜出:判決曾經(jīng)是或可能是什么。

簡單權利和所有權所包含的利益之間的區(qū)別也是如此。大多數(shù)制度通常認為,一個人不擁有其身體、名譽、技藝、榮譽或尊嚴。他至多對這些東西有簡單權利,因此這些東西并不是法律上的“物”。我所說的“簡單權利”是指受法律保護但不可轉讓或不可繼承的權利。一個人不能擁有其身體等等――的這一學說,現(xiàn)在可能受到了下列語言學事實的影響,即人類的這部分不屬于物的主要類別,即外部的物質(zhì)性客體(解釋1)。但是,更有可能的解釋僅僅是,認為一個人轉讓其身體、技藝、名譽是不可取的,因為這會干涉人類的自由(解釋2)。如果人類被認為是可轉讓或可被擁有的,他們當然也被認為是法律上的物:下述這樣一種安排就是很容易想象的,即個人可將其名譽或技藝出租幾年,而承租人則可對侵犯出租人名譽或工作成果的行為提起訴訟。實際上,人們也可以認為,商譽轉讓合同和服務合同是這些利益進行至少部分轉讓的例子。

然而,專注于“物”一詞的含義顯然不會使我們得知,哪些被保護的利益是包含于所有權之內(nèi)的。當立法者或法院認為一項利益可轉讓或可繼承時,他們會將其物化,并并稱其可被擁有,或稱其是財產(chǎn)。(當他們覺得有必要做些改變時,,)他們不會因為以前確信一項利益符合“物”的適當定義,從而(繼續(xù))說它可被擁有,因而是物。對“物”的研究似乎在錯誤的軌道上逐漸消亡了擱淺了。

一個更有希望的方法,是對可擁有之物進行分類。一個明顯的分類,是將其分為物質(zhì)性客體和非物質(zhì)性客體(即無體物)。在某一學派看來,上述分類非常重要,因為只有有體物才能真正被擁有;而在另一別的學派看來,上述分類毫不重要,因為我們應總是談及總是說對物質(zhì)性客體擁有權利,而不是擁有物質(zhì)性客體本身;這樣,我們就會記住,物質(zhì)性客體的所有權與無形的權利的所有權之間的相似之處。

上述兩學派都偏離了日常的和法律的用法(layandlegalusage),其合理性都尚需證明。前者無需評論不值得贊同。我們只需考慮一下“擁有”土地和“擁有”(有)地役權的區(qū)別就夠了。前者第一個解是釋為對物質(zhì)性客體的所有權,后者第二個則是指對無形體之物的所有權。然而其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在各方面都十分相似;兩者都包含了一項排除他人干涉或妨礙特定有體物的權利--初看之下,這項權利似乎能將對物質(zhì)性客體的所有權和對無形體之物的所有權區(qū)分開來。確實,當我們分析要求權請求權(claims)時,可以發(fā)現(xiàn),在某些情形下,要么不存在排除他人的權利,要么不存在將他人從特定有體物排除掉的權利。

版權即為一種要求權請求權的例子。它涉及到防止他人未經(jīng)允許出版某人書面作品的權利,以及因此它是一種排除他人的權利;但該權利并不牽涉到一個特定有體物,如一本書。它涉及到所有具有某種特征的——即作為上述作品的復本的——物質(zhì)性客體。還有,禁止有害使用的標準要件標準權利是否可直接適用于版權尚不清楚:另一方面,還要須發(fā)現(xiàn),在版權中,是否還存在著更有說服力的、其他更有說服力的和其他所有權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的相似的地方性。因此可以說,相對于物質(zhì)性客體及存在于其上的利益而言,所有權的觀念,是在延伸以及更弱化的意義上,應用于版權的。到期債務和其他無形財產(chǎn)訴訟動產(chǎn)代表了另一種要求權請求權的例子。這里,要求權請求權是要求履行一些積極的行為。這里不涉及到排除他人的權利,并且象在版權的情形下,不會出現(xiàn)產(chǎn)生有害使用的問題。另一方面,可轉讓性(指現(xiàn)今的現(xiàn)代訴訟)和可繼承性等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確實適用于無形財產(chǎn)動產(chǎn)。因此無形財產(chǎn)訴訟動產(chǎn)的所有權應在比版權更弱化的意義上去理解。因此,比起將所有物區(qū)分為有體物和無形體之物,更有用的分類可能是將其區(qū)分為物質(zhì)性客體和,對物質(zhì)性客體的權利,要求權請求權,以及客體和要求權請求權的集合。稍加擴展之后,我們就得到下面的清單:

(1)物質(zhì)性客體和物質(zhì)性客體之上的利益;

(2)要求權請求權和要求權請求權上的利益;

(3)物質(zhì)性客體、要求權請求權或兩者的固定集合物;

(4)物質(zhì)性客體、要求權請求權或兩者的可變集合物;

(5)基金。

無須多加說明,我們即可從該清單中看出,“要求權請求權”應被理解為不包括下列要求權請求權:,即相當于物質(zhì)性客體上之利益的要求權請求權。引入固定和可變集合物對于涵蓋不動產(chǎn)和企業(yè)所有權等是有必要的,它們或在某一時間點--如某人死亡之日--得到固定(固定集合物),或在不時地進行變化,如夫妻共有財產(chǎn)制(incommunityofproperty)下形成的、配偶對共有不動產(chǎn)的“所有權”的情形?!盎稹本褪俏?、要求權請求權或兩者之集合的貨幣等價物。基金所有權在二十世紀變得十分重要,這已經(jīng)是老生常談了。隨著這一發(fā)展,所有權概念已有了新的變化;這種變化根植于這一觀念:即對物的可變集合進行擁有的觀念。

物的可變集合能夠象特定物一樣被擁有和管理,然而為便利起見,集合物上的部分利益次要利益以及對集合物的要求權請求權,并未被解釋為(為避免特定物從集合物中分離)授予持有人以經(jīng)營管理權或安全保障權。這種要求權請求權實質(zhì)上是對基金的收入和(或)資本的要求權請求權,該基金的價值會產(chǎn)生變動,而且在任何情況下都是由變動的物品組成的。它們是對基金的要求權請求權,而非對物品的要求權請求權;它們完全可脫離甩開觀念上的可分物不管,以及完全可甩開對單個物品的管理?,F(xiàn)代世界有很多例子,都說明財產(chǎn)所有權可存于可變集合物或基金之上。就前者而言,夫妻共同財產(chǎn)制下的已婚妻子的利益即是為一其顯例。她對共同財產(chǎn)沒有經(jīng)營管理的權力,其要求權請求權僅限于婚姻解散時的共同財產(chǎn)集合中的所有物品。另一例是非自治社團公司團體的成員對社團資產(chǎn)的所有權。后者的最好例子是股份所有權、對信托基金以及浮動抵押(floatingcharges)擔保上的利益的所有權:所有德國法上的財產(chǎn)共同共有所有權(Gesamthandseigentum)的情況都屬于這一類。

相對于前面所討論的簡單要求權請求權而言,這種對集合物和基金的要求權請求權,與對物質(zhì)性客體上的之利益的所有權之間,的相似性更少。占有、管理以及禁止有害使用等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即使可以適用的話,也僅能粗略地大致得以適用。在這里,可轉讓性、可繼承性、收益權以及(有時)處分權利依然存在。在持有財產(chǎn)的各種形式中,由于對集合物和基金的要求權請求權目前在經(jīng)濟上具有十分突出的重要性,我們也許可以說,在很大程度上,所有物的特征或者說所有權的特征已發(fā)生了變化。我認為,我們沒有理由喜歡一種說法而忽略不是另一種說法;我們的研究已經(jīng)表明揭示了我們開始時所猜測的,即所有權的觀念和所有物的觀念是相互依賴的這一觀點,而這正是我們開始時所懷疑的。我們不能只接受將所有權限于物質(zhì)性客體的術語,而只能作這種理解:對于不同種類的所有物,所有權的含義在適用時會產(chǎn)生特一定的轉換。

還有另外一種觀點值得考慮:即認為所有物總應該被說成是一種權利。這無疑是一個奇怪的觀點,因為,“擁有”通常涉及對某物“具有某種一定的權利”。如果我們因此用“對一根鋼筆擁有某些權利”來替代“擁有一根鋼筆”,那么似乎可得出結論:即我們可正確地說,該所有人對鋼筆上的某些權利擁有某些權利;但又為何要在權利的第二次序就停下來呢?(即為什么不能繼續(xù)替代下去,說該所有人對鋼筆上的某些權利擁有某些權的某些權利的某些權利……?――譯者)

當然,這個觀點的好處是可以對抗一種思維習慣,這種思維習慣總是只想到對物、尤其是物質(zhì)性客體的所有權,似乎所有權只是存在于人和物之間的關系中,而不存在于所有權人和他人之間的關系中。但是如果總是說擁有權利而不說擁有物,則可能會加倍地引起誤導。正如我們所看到的,所有權不僅僅是一束權利,因為把物說成一束權利無助于我們理解我們所處的這個社會。其次,總是把所有物和所有人結合在一起的習慣用法遠非毫無意義;只要存在排除他人的權利,在權利持有人和物之間就確實(法律上)存在特殊關系,這是一個合理的標記方式。

二財產(chǎn)權資格

一個法律制度,僅僅承認人們擁有物的可能性是不夠的;還應當有一些規(guī)則,來規(guī)定所有權如何取得、如何消滅,以及對物的要求權請求權之間本身(interse)的序列。這就使我們面對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這一觀念。“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這個單詞主要有兩種含義。首先第一,它指的是一個人若要取得對物的要求權請求權,所必須滿足的事實條件。在此意義上,交付、登記、扣押、因死亡而發(fā)生的繼承都可能成為對財產(chǎn)所有權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資格”。此時,“財產(chǎn)權資格”的含義也可用“取得方式”或“喪失方式”來表達也有“財產(chǎn)權資格”的意義;但因此這里,我在第二種意義上使用“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一詞。

這第二種意義就是,對某物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是可有效對抗一般人(盡管并非必然是每個人)的對某物的的、可有效對抗一般他人(盡管并非必然是每個人)的占有的要求權請求權。當然,在通常的法律用法上,“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一詞所牽涉到的遠不止這些;例如,它暗含著利益持有人的轉讓權力,以及該項利益的可繼承性。然而對于當前的討論而言,我賦予“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以狹義的用法,就已經(jīng)足夠了。

顯然,只要某物可以被占有,則每個所有人對他的所有物都有一個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即使該物不可以被占有,也會存在有對該物的在先或在后的要求權請求權(如訴訟中的動產(chǎn)),此時所有人就將擁有這種要求權請求權。同樣明確的是,若干人可能會對同一物享有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因此在某些法律制度下,純粹的占有人比后來的占有人享有更優(yōu)越的占有權,如果后者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不是源自于先前占有人的話。在這種法律制度下,取得占有被認為是取得占有權的一種方式,并可有效對抗一般人,而不僅僅對抗是侵入者(trespasser)或侵占者(disseisor)。因此,這里也可能產(chǎn)生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優(yōu)先性問題。初看起來在這里,這里有一點不是特別清楚,即:“所有人”這一稱呼是否只應給予在所有可能的要求權請求權人中擁有最優(yōu)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那個人(這里的財產(chǎn)權是有效的財產(chǎn)權),或者在此情形下,我們是否應當談論按照一定順序排列的、同一物的兩個或多個“所有權人”。

取得方式

很顯然,取得方式因制度之不同而不同。經(jīng)常有人認為,通過對取得占有的條件進行研究,可弄清占有的概念;但是,在研究所有權時,能否同樣的程序也能被很有成效地適用同樣程序?霍姆斯遵循了關于法律概念分析的一般理論,用這種方式研究了這個問題,[29],但所得到的不過是取得方式的清單。另一方面,一些作者希望證明所有權制度是一項公平的制度,;盡管將全體人(除了所有權人)排除在所有物之外是顯然是不公正的,但他們認為,盡管存在各種各樣派生的取得方式(derivativeacquisition),實際上僅有一種原始的取得方式,也就是取得占有。[30]他們進一步聲稱,取得或制造某物所耗費的勞動,使取得人可正當?shù)負碛性撐铩?、對抗后來的要求權請求權人,并將該物移轉給其他人。

除了其他不足之處外,這種觀點當然也不符合實在法。在南非,土地不能經(jīng)由先占有(occupatio)取得,而只能(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例外)通過政府特許、法令或三十年的時效取得。真實的情形是,取得方式(不論其是原始的還是派生的)都有很多,而且各種各樣;諸如“他是所有權人”這樣的表述,其作用之一,就是從不同的事實狀態(tài)中準確地得出相似的法律結論。[31]

因此,如果我們要為這一問題(即為何某特定人應被認為擁有某特定物)尋求道德理由,則對于不同的取得方式,我們需要不同的理由;派生的取得方式和原始取得方式一樣,都需要證明其合理性。實際上,有很好的理由來回答,為什么應當承認最常見的原始取得方式(制造和取得)和派生取得方式(同意和債務)。如果這些在道德上被認為是令人滿意的,我們就已經(jīng)證明了一項法律制度采納某些取得方式的合理性;我們尚未找到的是所有權制度的合理性。當然我并不想暗示說,我們什么也找不到。喪失方式

一旦承認了派生取得方式,則也必須承認喪失或消滅方式。當喪失是由于前所有權人的同意或由于其所負的債務時,這并不存在什么困難;但如果法律制度承認(許多法律制度都是這樣的)因時間的經(jīng)過而取得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或阻斷在先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可能性,或者承認(如在英國土地法中)僅因擅自占據(jù)(squatting)或剝奪(dispossessing)當前持有者的簡單行為而取得符合上述定義(盡管不盡完善)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可能性,就會碰上很大的困難。

在這些種情形下,后來的取得可能會導致或剝奪先手的權利,或創(chuàng)設第二項并存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在后面這一種情況下,兩個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可能繼續(xù)無期限地共存下去,或者第一項財產(chǎn)權可能因時間的經(jīng)過而無效或不再具有強制執(zhí)行力了。

一項或多項財產(chǎn)權資格

區(qū)分法律制度的一個方便的標準,就是根據(jù)它們允許存在的獨立財產(chǎn)權資格的數(shù)量。這里,的“獨立”是指“不具有共同的來源”。

在最簡單的制度體系中,只可能存在單一的獨立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這種體系制度可稱為單一財產(chǎn)權資格制(unititular)。在這種制度下,如果A擁有對一物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那么除非經(jīng)由對A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剝奪程序,B就不能取得該物上的獨立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每個物都只有一個“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之根源”,當前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最終都能追溯到那個來源上。

單一財產(chǎn)權資格制在某些方面固然簡單,但它有可能使利益本應受到保護的人得不到保護。它不規(guī)定對物的上要求權請求權的分級體系;它認為只有一種要求權請求權值得保護并可對抗一般他人,而對其他要求權請求權則無承認之必要,除非保護占有人免受擅自侵入者或驅(qū)逐者的侵害,但我們可以看到,這一事實本身并不給予占有人以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如果在單一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下,未經(jīng)前所有權人同意就難以取得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那么單一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的運轉可能是保守的;或者,如果未經(jīng)前所有權人同意就可輕易取得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或許其運轉可能就是“積極的”,并有利于并對于企業(yè),甚至有利于盜竊罪強盜而言,都較為有利。

初看之下,古典羅馬法很類似于“積極”的單一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而查士丁尼的法律則類似于“保守”的單一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因為后者延長了因取得時效(usucapion)而取得或剝奪前所有權人權利的期間。但經(jīng)過深入研究之后,羅馬法制度似乎自始至終都是保守的;盜竊者或侵入者以及其后繼者從來不會受到偏愛,因為任何人都不能以盜竊或以武力攫取的方式取得物品,該物品的所有權人永遠不會在違背他的意愿的情形下失去所有權。[32]

也許有人認為,將羅馬法視為實質(zhì)上的單一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的觀點,不符合法定法定所有權(Quiritary)和衡平所有權(bonitary)之間的區(qū)分。但這種看法只有在涉及到“可取消的”(defeasible)衡平所有權人時才是正確的。在衡平所有權為不可取消時,法定的和衡平的“所有權人”都不擁有獨立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古羅馬執(zhí)政官所創(chuàng)設(praetorian)的“衡平”所有權人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源于法定所有權人。兩者的分離是分割所有權的一種情形,而不是獨立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情形。通過取得時效方式取得財產(chǎn)的誠信占有人(bonafidepossessorinviausucapiendi)也同樣有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此即“衡平”所有權的一種,這種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只有真正的所有權人才能取消;這也許是羅馬法中的單一對于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的唯一例外。當取得時效的期間較短時,這種例外沒有什么重要性;經(jīng)過一兩年后仍然只有一個單一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而隨著期間增加,這個例外的重要性也隨之增加。羅馬法堅持上因此認為,在此情形下,只有一個所有權(dominus)。

在單一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下,確定真實所有權人的一種方法就是追溯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至原始取得人。然而,特別是對于土地,這幾乎是不可行的。救濟可能基于實體規(guī)則,也可能基于程序規(guī)則。一項創(chuàng)設了具有剝奪效果的取得方式的實體規(guī)則可能會符合此種要求,尤其是在期間相當短的情況下。在法國法中發(fā)現(xiàn)了一種剝奪權利的無情方式,其中,“對動產(chǎn)的占有即相當于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這一法諺被解釋為:如果貨物的保管人通過買賣、贈與等方式將貨物交付于他人,他就因此而剝奪了寄托人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后者只能通過起訴來要求保管人賠償損失。在羅馬法中,鑒于假如規(guī)定盜竊或暴力攫取會阻礙構成了對物取得權利的障礙這一規(guī)則,那么理論上就有必要將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追溯至其原始起源,以了解該財產(chǎn)權是否為“缺陷惡行”(vice)所影響。如果舉證證明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難度,如哈格利夫斯(Hargreaves)所斷言的,[33],成為拒絕采納所有權這一術語的理由,那么,如果,那么其觀點既適用于英國法,也應同樣有力地適用于羅馬法和現(xiàn)代民法。

實踐中,在建基于羅馬法之上的現(xiàn)代法律制度中,證據(jù)規(guī)則有助于克服一些實際困難。占有,除非另有其他解釋,被認為是所有權的證明;而且比起后來的、獨立的占有來,在先的占有被認為是更好的所有權證明。產(chǎn)權登記實際上是對這種順序的一種證明機制。在大多數(shù)法律制度下,登記并沒有剝奪權利的效果;[34];登記可因真實所有權人(或在復數(shù)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multititular〕)下,比進行登記的所有人擁有更佳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人)的存在而被矯正。登記只是僅僅使人們可以輕易無困難地了解到誰是推定的所有權人。我們可以拿復數(shù)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和單一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進行對比。我們已經(jīng)看到,通過一個不產(chǎn)生權利剝奪效果的程序、在未經(jīng)當前所有權人同意的情況下取得產(chǎn)權,其可能性是存在的。這些制度既有可能表現(xiàn)為“保守”的形式,也有可能表現(xiàn)為“積極”的形式。在前種情形下,在先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不定期地或者在很長時間內(nèi)會地繼續(xù)有效。而在后種重情形下,權利或救濟在相對較短的期間內(nèi)即被阻斷。另外,如果盜竊者或侵入者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得到了承認,那么這種制度就因此成為更“積極”的。就土地和動產(chǎn)而言,英國法制度屬于把土地和動產(chǎn)均視為復數(shù)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之列。就土地而言,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過去可以,現(xiàn)在也可以不經(jīng)先前所有權人同意,而僅僅經(jīng)由侵奪或侵占而取得。[35]。中世紀法律的一項原則是侵奪者可經(jīng)根據(jù)事實本身(ipsofacto)取得世襲地產(chǎn),盡管是一項帶有侵權性質(zhì)的地產(chǎn)?!安⒎侨我煌耆禺a(chǎn)權(feesimple)都是合法的(legitimum),因為侵占者、侵奪者(abator)、侵入者、纂篡奪者(usurper)等都有完全地產(chǎn)權,但它不是一塊合法的地產(chǎn)”。[36]。在現(xiàn)代法中,不利于現(xiàn)時持有者的強占似乎賦予侵入者或侵占者一項完全地產(chǎn)權;[37];盡管有沃茲滋沃斯(Holdsworth)持的不同意見,[38],但每一時效占有取得(相反占有)都仍然是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來源,雖然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會因拋棄而消滅。

這種輕松的取得方式和單一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是相符的。因而在早期土地法中,侵占可產(chǎn)生一種剝奪權利的效果;被侵占者僅擁有一項進入權,該權利而且還可能會被收費,并且是不可轉讓的。自從十九世紀改革以來,被侵占者或其現(xiàn)代的替代者可以在生前(intervivos)或死亡時轉讓其利益,該利益并且可以將該項權利會傳給遺傳給其遺產(chǎn)管理人自己的繼承人(personalrepresentatives)。[39]。因此,如枚梅伽利和韋德(Megarry,andWade)所言,如果S對O實施了侵占,S的占有即給予他所有權的全部權利和權力:S實際上就擁有了一項合法的地產(chǎn),一項現(xiàn)時占有的完全地產(chǎn)權。但O在其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因時效經(jīng)過而消滅失之前,也具有這些權利。在同一塊土地上具有兩個或多個相反的兩項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estates),這講起來并不荒謬,因為它們的效力是相對的。

那么,如果S和O都享有完全地產(chǎn)權,我們是否該說兩者都是土地所有權人呢?或者我們是否應該稱當前占有人S為唯一所有權人,但同時說這種所有權可以被剝奪?或者,既然O的要求權請求權最終具有優(yōu)先性,我們是否應該說O才是單獨所有人呢?我們不能指望對這些問題的回答有一個清晰的標準。然而,除了防止權利剝奪的安全保障權外,S擁有所有權的一切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而O除了無法進行現(xiàn)時的占有和享用外,也擁有一切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因此我們更有理由把他們視為獨立的所有權人,而不是分享單個的、分裂的所有權的人。

另一方面,有人可能認為,面對這種困惑,最好根本就不要在英國法中說什么土地所有權。這種看法忽略了很多簡單的情形,這些情形中只有一個完全地產(chǎn)保有人,不存在任何競爭性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哈格利夫斯就反對在英國土地法中談論“所有權”,他所基于的事實是:在追索土地之訴中,原告只需證明他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優(yōu)于被告就行,而無需證明他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是所有可能存在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中最優(yōu)先的。[40]現(xiàn)在,復數(shù)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必須具備一些規(guī)則,以使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持有人能夠恢復占有,并且對各競爭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持有人之間的優(yōu)先順序作出規(guī)定。因此,在該制度下,就沒有任何程序上的需要,來為擁有最優(yōu)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之人提供特別救濟(例如要求回復物權之訴(vindicatio))。最優(yōu)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持有人可以利用一般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持有人可享有的救濟(如收回地產(chǎn)之訴(ejectment))。這項制度的要點在于,除非他人證明了更優(yōu)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否則只要證明有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就夠了。但是,如果規(guī)定了優(yōu)先順序,則當然某個人必須具有最優(yōu)先的順序;較優(yōu)權利就是最大權利(maiusiusimpliesmaximumius)。那么是否至少最大權利持有人就必然確定不會被否認其作為享有所有者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呢?不過,然而,如果他要求占有土地,則對他來說,證明他擁有最大權利雖然總是充分條件,但永遠不是必要條件。由于其規(guī)定的時效期間相對較短,并且承認侵占者的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英國的土地法展示為了一種規(guī)制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高度“積極”的制度。社會學家可能會從中發(fā)現(xiàn)日耳曼民族在入侵不列顛時遺留的習俗(mores);但因為十二年的時效期間是現(xiàn)代的發(fā)明,所以,這項制度在以前并不總是象現(xiàn)在這么“積極”的。

關于動產(chǎn)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英國法也是屬于復數(shù)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的。然而,尚不能確定的是,是否除了可非與后來的侵權者相對抗外,盜竊者都能取得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41];因此,動產(chǎn)的規(guī)則在某些方面不如土地的規(guī)則規(guī)制來得“積極”。但權利剝奪既可通過時效而發(fā)生,也可因某種合意的處分(市場公開銷售,工廠銷售(salesbyfactors))而發(fā)生。《貨物買賣法》(SaleofGoodsAct)清晰地區(qū)分了兩種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持有人:可賦予貨物以有效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持有人,以及次要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持有人。[42]只有前者才能通過買賣方式有效處分貨物。因此,我們沒有必要說,貨物有一個以上的獨立所有權人。

根據(jù)上面所述,似乎復數(shù)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比單一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制更靈活,盡管不一定比后者更“積極”。這兩種規(guī)制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的不同方式之間的區(qū)別,經(jīng)常被解釋為不同所有權觀念之間的區(qū)別。我認為這是錯誤的。這兩種制度下的所有權地位之間的唯一重要的區(qū)別是程序性的:,即,在訴訟中,什么是需要證明的。但原告是否必須證明他是所有權人,與所有權應是什么東西,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問題。

三分割所有權

因篇幅的限制,只能對分割所有權的主體和因分割而產(chǎn)生的部分(Eigentumssplitter)作簡要的評述。從歷史上看,將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分割成兩塊或更多的,這種樣做法是有很多原因的。實際上,就歷史而言,“分割”的隱喻可能會誤導人,因為在某些情況下,完全所有權就是由這些部分構成的,而非相反之則不這樣。因此,可轉讓的、可繼承的、不可取消的完全地產(chǎn)權,是由不可轉讓、不可繼承的封地不動產(chǎn)租賃權(tenacyinfee)演化而來的,而且受制于繁重大量的附屬于土地保有(tenure)附帶的權利義務條件。

但從其社會功能來看,分割所有權的種種情形主要分成兩類。其中,許多分割所有權是為了使物理上的物、集合物或者更近時代的基金保持完整,以讓該資產(chǎn)在一定期限內(nèi)服務于一定的家庭、企業(yè)[43]或組織。在這一類的分割中包括一些財產(chǎn)上的共存利益,如共同聯(lián)合租賃(jointtenancy)*共有財產(chǎn)、,按份共有財產(chǎn)租賃(tenacyincommon)、,共同所有權(co-ownership),、配偶在夫妻共同財產(chǎn)上的利益,和非法人組織成員對組織財產(chǎn)的利益;還包括法人的財產(chǎn)所有權,如獨資企業(yè)(單體法人,corporationssole),、財團基金(Stiftungen),、國家、,合股份公司(jointstockcompanies)等。其次,分割通過將經(jīng)營管理與收益的取得、和/或資本的處分相割離,分割也有利于實現(xiàn)可能是出于專業(yè)化的目的;受益人獲得對財產(chǎn)計進行專業(yè)化管理的好處,但也有風險。這一類分割包括信托、地產(chǎn)荷蘭式管理(theDutchbewind(administration))、和公司法人。這些制度中的大部分已被專家學者們細致研究過。其中有些人對于一些法律工作者(這些法律工作者只接受這樣一個規(guī)則:即每一個物上都必定有一個,而且只能有一個獨立的“所有權人”)提出了質(zhì)疑。例如,我們應當稱“衡平所有權”呢還是稱“衡平利益”呢?要回答這些問題,歸納是沒有用的。如果語境的重點是收益權,我們可能傾向于稱“衡平所有權”;如果重點在于轉讓的權力,那么只有普通法上財產(chǎn)權的持有人才可被稱為所有權人。

然而,有一種制度設計,以前主要被是用于在一定期限內(nèi)為家庭保持財物或資金的,但目前還沒有人對之進行應有的仔細分析。這就是地產(chǎn)制度設計(thedeviceofestate)。它的創(chuàng)造性被有些人夸大,被另一些人貶低。就其成熟形式而言,它使得物上的無數(shù)繼受利益都具備了現(xiàn)時的可轉讓性,但這些利益中沒有一個完全地產(chǎn)權。顯然,這些利益中只有一個可以因占有而于現(xiàn)時取得。它還進一步規(guī)定了一些超過生存期限出生前范圍的有限利益的設定,例如限定繼承的地產(chǎn)權(estatestail)。最后,它規(guī)定了一些繼承規(guī)則來,轉而具體規(guī)制下列情況下對物的繼承,(此時物上的利益被視為可在具有超出人們生存的期限前范圍的利益的情形下)物的繼承,比如前述限定繼承人的地產(chǎn)。這些設計雖然不一定在每一方面都很成功,卻但很有意思。比如,財產(chǎn)所有權人被賦予了可束縛其后代的過度的自由,以束縛其后代;但它也設計了一些起反作用的制度設計,如對地產(chǎn)限定繼承權的阻止的廢除,這正好可以使之重新獲得平衡。然而,重要的是應看到,不談論土地或資金所有權,只談論“地產(chǎn)所有權”或“許多各有其所有權人的物”,[44],并不會當然對法律資源作出有獨創(chuàng)性的貢獻。實際上,我們完全有可能以羅馬法或大陸法的術語來重新闡釋地產(chǎn)權的原則的所有重要特征。我們只需要考慮一套籌劃一些規(guī)則并讓它,規(guī)定(1)所有用益權和其他他物權(iusainrealiena)可以自由轉讓;(2)不確定數(shù)目的既存繼受連續(xù)用益權(successivevestedusufructs)可以共存(除了一項權利以外,這些權利成立的期限還沒有到來已開始進行但尚未屆至的除外(diesceditsednondumvendit));(3)可以設立超出生存期限生前范圍的多重用益權(multipleusufructs);(4)這些用益權有多種類別,每一類別都被賦予了有它們的名稱,而且為每一類別被賦予都規(guī)定了特定的繼承、終止模式。這一方案會囊括地產(chǎn)權原則所引進的所有革新。然而,引進這一方案以后,是否還有必要繼續(xù)區(qū)分所有權(domnium)和他物權(iusainrealiena)呢?

顯然,這還是有必要的。這一區(qū)分仍將適用于大量不存在復雜的繼受連續(xù)用益權和多重用益權的復雜性的大量情形;也將適用于存在此種復雜性的大多數(shù)情形。但如果可擴展至無數(shù)用益權人(相應于限定繼承人的地產(chǎn))的多重用益權被引進,則繼續(xù)將最終的未來所有權回復權人(reversioner)稱為所有權人(dominus)就將毫無意義,因為他不一定能恢復占有。確實會有將“限定繼承的用益權人”(usufructuary-in-tail)稱為所有權人的傾向。但是,在此限制之下,如果放棄所有權這一術語,直接稱A擁有“限定繼承的用益權”,稱B擁有“未來的回復所有權”,顯然會更清晰一些。然而,也僅僅是在這一限制下,所有權和他物權的區(qū)別才會變得微弱,這一區(qū)別的效用才會消失。

這樣看來,并沒有什么充分理由,讓我們在引進地產(chǎn)權原則時放棄所有權這一術語。;它在一些邊緣情形中產(chǎn)生的疑難,就象分割所有權的其他形式在這些情形中產(chǎn)生的疑難一樣,而且,這當然可以非常有理由地促使法律工作者,在這樣的情形中下不去區(qū)分使用所有權和部分利益次要利益之間的區(qū)別。

四社會控制

“絕對”也許是討論所有權時遇到的最含混的詞語。有時它被用來否定利益的“臨暫時”性(不可繼承性或定期性),[45],有時它被用來否定利益的“可取消”性(易于被他人剝奪,易于被收歸國有或被沒收),[46],有時則被用來強調(diào)其可免受社會控制。

在最后一種意義上,所有權從來就不是絕對的。即使是在古羅馬和美國的個人主義最盛行的時代,它也具有一定的社會屬性。這通常被表達為所有權的一些標準要件標準的權利義務,如有害使用的禁止、,債務執(zhí)行責任,、納稅責任和,服從公共機構的征收的責任等。

然而,對所有權社會性的強調(diào)卻因時代的不同而不同。按照《人權宣言》(theDeclarationoftheRightsofMan),除非出于公共需要,[47],這些“神圣不可侵犯的”權利,不受能被強迫而放棄;但在法國法上,這些權利已變?nèi)莩梢妆豢苫诠怖娑徽魇?,[48],并受制于禁止權利濫用的一般原則的權利。根據(jù)自由主義的所有權觀念,政府和所有權,主權和所有權(imperiumanddominium)之間涇渭分明。雖然,從不那么嚴格的意義上說,國家至少在就其領土范圍的土地享有“國家征用權”(eminentdomain),但這并不因此就賦予政府占有、享用或?qū)⒅D讓的權利,;所以說,國家是所有權人是十分不嚴格的說法。根據(jù)這一觀念,國家的利益僅限于征收權、和最低程度的限制性管制權,以及獲得無主物(bonavacantia)或在相當少的偶然情況下因國有化而取得財產(chǎn)的期待權。

至少就一些重要的財產(chǎn)類型,[49]如土地和企業(yè)等,社會主義導致了對政府和所有權之間關系的新看法,這種新看法至少是涉及了一些重要的財產(chǎn)類型[50],如土地和企業(yè)。實際上,這就意味著,所有權人按自己的意愿對所有物進行使用的特權,以及經(jīng)營管理的權力受到了削弱,對物作生產(chǎn)性使用的社會利益得到了立法的肯定。反過來說,這一過程也意味著,基于健康、舒適等利益的考慮,對許多物質(zhì)根本不能進行使用或只能以特定方式進行使用。藥品銷售受到嚴密的控制,在某些地區(qū)只允許使用無煙汽油,在某些時間段不允許使用花園水管。像這樣數(shù)以千計的例子已經(jīng)顯得是如此的自然,以致于我們幾乎意識不到,在物的使用、資源的保持以及生產(chǎn)過程的細節(jié)中體現(xiàn)出來的社會利益,是一種現(xiàn)代的觀念,盡管同時也是一種原始的觀念。

政府的積極控制逐漸轉化為禁止。與禁止有害使用的禁止相反,以有利于社會的方式利用財產(chǎn)的積極義務尚未廣泛推行,同時其意義也尚未得到充分研究。英國農(nóng)業(yè)法(theBritishAgricultureAct)規(guī)定,農(nóng)民有義務遵守節(jié)儉精細管理的規(guī)則;[51];專利權人在一定情況下有時會被強制許可對其專利的利用。[52]。根據(jù)俄羅斯1944年的民法典,政府對于處置管理不當?shù)呢敭a(chǎn)具有沒收的一般權利;另外,該法還規(guī)定了禁止利用財產(chǎn)剝削他人的一般禁止。[53]。

政府控制的另一種方法是劃分所有權的不同類型。在俄羅斯,農(nóng)民集體所有權、手工業(yè)者所有權以及政府所有權,都受到與私人所有權區(qū)別不同的對待,其相互之間也被各自區(qū)別對待。[54]。當然,它們之間的區(qū)別在于:政府官員對于上述類別進行干涉的權力有所不同,國家對其源于財產(chǎn)之的收益的規(guī)制也有所不同,同時關于它們的轉讓的規(guī)則也有所不同。通過這種方式,在自由主義的意義上行使的所有權的行使空間被縮小了,而代之以政府參與經(jīng)營管理的形式。社會控制的第三種形式是政府官員對國家的“私有”財產(chǎn)進行經(jīng)營管理。這種安排徒具自由主義意義上的所有權的形式,卻不具備其實質(zhì)。經(jīng)營管理和收益的享有相分離,資源的分配、對所有物的使用都直接或間接地受到政治控制。英國的國有化企業(yè)就屬于這一控制模式。

第四,社會控制也可通過這種方式進行:即,對非國家的個人所有權的標的物種類進行限制。例如在俄羅斯的建筑物租賃中,建筑物歸私人所有,但土地仍屬于國家所有。[55]。實際上,這就在總體利益上限制了建筑物所有權人的特權。

上述社會控制的方法,如何組合才最有效、才最易于其操作者接受,仍有待于觀察。至今為止,上述方法,無論是單個還是作為整體,都尚未在任何國家達到這一程度:即,將自由主義所有權的觀念徹底驅(qū)逐,而代之以社會主義的所有權觀念。在實踐中,這兩中種觀念往往是交叉重疊的,并且往往結合多種多樣的分割所有權、基金所有權等(這些所有權形式或多或少都與本文第一部分描述的典型情形有所不同)一起使用運作。所有權的最終輪廓,就是由一整套非常復雜的相關制度構成的,;對這些制度的最佳研究方法是以下列基本模式為背景的:即單個的人,在完全、自由主義的意義上,擁有單個的物品。

金可可譯翟小波校

*該文原載OxfordEssaysinJurisprudence.A.G.Guest(ed)(Oxford,ClarendonPress,1961),pp.107-47.

§在英語的財產(chǎn)法中,所有權話語中,當人們要更精確表達自己的思想時,一般會使用“title”這個概念,而非“ownership”。但“title”是個有著多種含義的概念,在本文中介紹了其兩種含義,一種可以稱為在所有權有爭議時,人們并不追問誰是絕對的所有者,而是問,誰對某特定物品有更好的title。Title是相對(relative)的范疇,故我們譯作“財產(chǎn)權資格財產(chǎn)權資格”,一種則相當于英美法中的“財產(chǎn)權”這一概念。另外,“title”還有權利證書的含義。譯文將根據(jù)具體情況對翻譯“title”的含義進行翻譯。

[1]Malinowsky,CrimeandCustominSavageSociety,p.18.

[2]Gsovski,SovietCivilLaw,p.569.

[3]Vegting,Domainepublicetresextracommercium

[4]PollockandMaitland,HistoryofEnglishLawto1290,Vol.II,P.4.

[5]Codecivil,art.544.

[6]Sovietcivilcode,art.58.

[7](1934),Vol.IV,pp.130-146

[8]LandTaxAssessmentAct,1910,s.3.

[9]UnionTrusteeCo.ofAustralia,Ltd.v.LandTaxFederalCommission(1915),20C.L.R.526,atp.531

[10]Woodardv.BillericayHarbortBoard(1879),11Ch.D.214,atp.217.

[11]在本文中,我將權利等同于要求請求權(claims)、自由(liberties)等。關于對這種等同的批評,可參見(1960),34TulaneL.R.453.

[12]TheCommonLaw,p.213

[13]TheCommonLaw,p.213

*類似于時效取得。――譯者注

[14]Pollock&Wright,PossessionintheCommonLaw(1888),pp.91,95;WadeandNiegarry,TheLawofRealProperty(2nded),p.955

[15]N.R.M.A.Insurance,Ltd.V.B.&B.ShippingandMarineSalvageCo.(Pty.),Ltd.(1947),47S.C.R.(N.S.W.)273

[16]J.W.Jones,FormsofOwnership(1947),22TulaneL.R.83,930

[17]Hanbury,ModernEquity(1952),p.114.

[18]ConstitutionofU.S.S.R.,1936,s.10;Gsovski,op.cit.,p.620.

[19]Holmes(1897),10Harv.L.R.457,461.

[20]Holmes(1897),10Harv.L.R.457,461.

[21]Copev.Sharpe,[1912]1K.B.469;Cresswellv.Sirl,[1948]1K.B.241

[22]Pollock&Maitland.op.cit.,Vol.II,p.10

[23]Planniol-Ripert-Esmein:Traitépratiquededroitcivilfran?ais(1952),Vol.II.P.220.

[24]Hargreaves,IntroductiontothePrinciplesofLandLaw(1952),p.47.

[25]Austin,Jurisprudence,4thed.,(1873),p.817.

[26]Hart,DefinitionandTheoryinJurisprudence(1953),p.16;(1954),70L.Q.R.49.

*11月5日,它是英國慶祝1605年的火藥陰謀事件的主犯之一蓋伊·??怂贡蛔阶〉募o念日。――譯者注

[27]J.vonGierke,Sachenrecht(1948),p.67.Cf.,Markby,ElementsofLawconsideredwithreferencetoPrincipleofGeneralJurisprudence(6thed.),pp.157-158.

*reversioner是指對土地享有reversion的人;reversion是指在土地所有權人授予他人以一項特定的財產(chǎn)權(如土地的終身租賃權)時,通過法律的運作而在土地上產(chǎn)生的一項未來的利益。廣義上,reversioner還可指對土地享有未來利益但現(xiàn)在并不占有土地的人。這里依一般法律辭典的譯法暫譯為未來所有權人。――譯者注

*信托遺贈的受贈人是立遺囑人在遺囑中指定的繼承人以外的第三人。――譯者注

[28]Cf.,Turmer,SomeReflectionsonOwnershipinEnglishLaw(1941),19Can.B.R.342.

*achoseinaction有多種含義,既可指無形財產(chǎn),如債、股份等,也可指通過訴訟回復這些無形財產(chǎn)的權利,還可指訴訟動產(chǎn),即所有人可以通過訴訟從他人那里回復其占有的動產(chǎn)。在這里achoseinaction指無形財產(chǎn)。

[29]TheCommonLaw,p.245.

[30]Locke,SecondTreatiseonCivilGovernment,ch.5,s.26.

[31]這被A.Ross忽視了,參見Tu-Tu(1956-7),70Hav.L.R.812.

[32]就此,《查士丁尼法典》的第7.39.8條提供了一個很小的例外。

[33]Hargreaves,“TerminologyandTitleinEjectment”(1940),56L.Q.R.376

[34]WadeandMegarry,TheLawofRealProperty(2nded.),p.960n.33.

[35]Littleton,Tenures,ss.473,519,520;Asherb.Whitlock(1863),L.R.1Q.B.1;Allenv.Roughley(1955),94C.L.R.98.

[36]CokeonLittleton,2a;seealsoibid.,297a.

[37]Lightwood,TheTimeLimitofActions,p.125.

[38]HistoryofEnglishLaw,Vol.VII,p.64.

[39]Cheshire,ModernLawofRealProperty(8thed.),p.30.

[40]TerminologyandTitleinEjectment(1940),56L.Q.R.376.377.

[41]Buckleyv.Gross(1863).3B.&S.566.

[42]SaleofGoodsAct,1893,ss.21-23.

[43]Gower,PrinciplesofModernCompanyLaw(1954),p.10.

*共有租賃權人在另一權利人死亡時有繼承整個財產(chǎn)的權利(arightofsurvivorship),而共同租賃的情況下則不存在這種權利。――譯者注

[44]PollockandMaitland,op.cit.,p.4.

[45]Hargreaves,IntroductiontothePrinciplesofLandLaw(1952),p.44.

[46]Hargreaves,op.cit.,p.46.

[47]DeclarationoftheRightsofMan,Art.17.

[48]CodeCivil,art.545.

[49]Friedmannn,LawandSocialChangeinContemporaryBritain(1951),ch.2.O.E.J.-10.

[50]Friedmannn,LawandSocialChangeinContemporaryBritain(1951),ch.2.O.E.J.-10.

[51]AgricultureAct,1947,ss.9-11.TheAgricultureAct,1958,SecondSchedule,repealeds.9.

[52]PatentsandDesignsAct,1949,S.16.

[53]Gsovski,op.cit.,p.557.

[54]Gsovski,op.cit.,p.569.

[55]Gsovski,op.cit.,p.580.

本文關鍵詞:所有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