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務員考試申論關注官員問責制度

時間:2022-02-25 0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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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務員考試申論關注官員問責制度

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近日印發(fā)了《關于實行黨政領導干部問責的暫行規(guī)定》(以下簡稱《暫行規(guī)定》),對決策嚴重失誤造成重大損失或者惡劣影響的,對群體性、突發(fā)性事件處置失當,導致事態(tài)惡化,造成惡劣影響的等七種情形,將對黨政領導干部實行問責。

有權必有責,這是規(guī)范權力運行的前提。沒有問責機制為后盾,權力必然恣意妄為。自“依法治國”的方略確立以來,從中央到地方雖不乏問責官員的個案披露,但已知的問責,多與重大公共安全事故或群體性事件相關聯(lián)。依制度而為的問責,理想的圖景應該是,只要出現(xiàn)應予追究責任的事項,問責就主動而來?!稌盒幸?guī)定》將問責的對象定位于“黨政領導干部”,正表明了高層意欲真正實現(xiàn)權責一致的決心。

從問責制的實踐來看,《暫行規(guī)定》在“黨政問責全覆蓋”上確是一大突破。在中國的政治常識里,黨的領導干部同樣手握公權力,地方的黨委書記通常還被稱為“一把手”、“班長”等等。但在甕安事件的問責之前,一些重大安全事故或群體性事件中,被問責的常常是行政領導,而黨委主要領導則往往隱身于責任之后。2014年的貴州甕安事件平息后,其時的縣委書記與縣長一同被免職。這一黨政官員“捆綁式”問責釋放出一個信號,問責的關鍵在于實現(xiàn)權責罰的一致,任何有權無責或有責無權的潛規(guī)則均應打破。新出臺的《暫行規(guī)定》無疑有助于校正以往一些地方在問責實踐中所出現(xiàn)的權責不均衡。

出臺《暫行規(guī)定》的另一重意義在于,它從程序上完善了對領導干部的責任追究。更高領導的震怒,常常不具有確定性。輿論監(jiān)督或民意喧囂也并非問責的前置條件??磫栘熤剖欠袢粘;?,更應看那些沒被輿論所關注的權力亂作為或權力不作為是否及時進入了問責程序。若沒有制度化的問責,“責任”對權力的震懾力就會大打折扣。那些被問責的官員也會滿腹抱怨,“為什么受傷的只是我?”更多躲過了問責的官員也將難以從作為個案的官員問責中吸取教訓。

然而在“誰來問責”這一關鍵問題上,公眾能夠期盼的首先仍然是公共權柄的執(zhí)掌者。在官員系統(tǒng)內,由更高層級的官員對具體的責任人進行問責,成本最小,效果最好,也最值得鼓勵。《暫行規(guī)定》本身屬于官員系統(tǒng)內的制度化成果,它包含的正是黨紀問責和行政問責。通過這種系統(tǒng)內的自我清理、自我凈化來維持官員系統(tǒng)的公信力,既可以防范官員一錯再錯,又可以節(jié)約司法資源和社會資源。

但另一方面,公權力又并非值得如此信賴,問責制的理論基礎正在于對權力的不信任。若領導干部人人都是道德完人,那么權力亂作為或權力不作為也就不會發(fā)生了。既然權力被濫用是現(xiàn)實的存在,我們理應認識到,執(zhí)掌《暫行規(guī)定》來問責其他官員的官員,也可能濫用自己的權力。要真正實現(xiàn)“有責必究”,還得開放權力體系,引入司法權和公民權來監(jiān)督制度的執(zhí)行。尤其要警惕某些官員將黨政問責凌駕于司法問責之上———責任機制是一個完整的體系,既包括黨內的紀律問責,又包括行政體系內的行政問責,還包括司法問責與民主問責。這些種類不同的問責形式并不是相互排斥的關系,而是相輔相成,共同作用于責任人。在這個“依法治國”的時代,一定要看到,司法問責才是第一位的。不同問責之間的銜接機制是否運行良好,也將在一定程度上考驗《暫行規(guī)定》的最終效果。

對于那些不構成司法責任,而僅構成黨紀責任或行政責任的問責,還需要民眾的監(jiān)督來防止問責權的不作為。應問責而未被問責,對于負有實施問責職能的責任人,也必須有責任機制相伴隨。從權力的源頭控制、約束權力的亂用、濫用或不用,只有依賴于權利。以往的問責,我們更多注重了“以上級權力制約下級權力”,而問責的核心要義更在于“以公民權利制約公共權力”。只要是權力,不管是哪個級別,都有腐敗的可能。唯有公民權利,是毋庸擔心其腐敗的———權力本身就來源于公民權利的讓渡,權力理應接受權利的監(jiān)督,權力也理應接受權利的問責。